“咳咳……来吧，现在流血，很冷的！”
黎贪还是苦笑的闭上眼，引颈受戮。
刘季也不矫情：“你的子嗣，会替你守香火的，放心。”
一刀落下，刘季拿起头颅递给边上亲卫：“带去涿郡，让他们做好准备，是战是降，我到了没有给答案，如他下场。”
“是！”
“尸体收好，回头等头颅用完……葬在阳谷吧。那里是九黎的祖地。”
刘季看向东面：“结束了。”
……
轰隆隆，惊蛰雷鸣。
雨师抱着惊醒的孩子，双眸充满血丝，脸上依稀可见的泪痕。
“汉王有旨，是战是降，只在诸位一念之间。燕王所部，三百精锐为汉王全歼，汉王军仅轻伤三人，诚乃天兵天将！”
来劝的人面露狂热。
他是九黎奴隶出身的通译使者：“尔等，莫要自误！”
“你！”
“够了！”雨师喝止了受尽侮辱的九黎高层，“要我们降可以，但还请归还燕王的尸身。”
“汉王有令，头颅与诸位看过之后，便送往阳谷，与燕王尸身以王礼合葬。阳谷，乃是九黎祖地，诸君莫要忘了本！”
通译冷冷看着众人。
众人脸色难看。
却没人反驳。
最终，雨师说：“就依汉王的意思，降了吧，但本部的诸位，要跟德国公一般的优待。”
“可。”通译点头，“汉王还说，黎夫人很想燕国夫人，会在洛阳赐宅第，供燕国夫人抚养世子长大成人。”
“替我谢过汉王。”
于是降了。
后续也就没有多少问题。
姬芒神情复杂跟着刘季大军穿过桑干河，占据涿鹿，他打了半年没办法的城，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刘季的了。
这就是实力差距吗？
刘季带着兵马，接管了涿郡和兖州之后，燕国夫人带着黎贪女人和孩子，抵达了洛阳安置。
燕王陵也开始在阳谷建设。
“代王陵，迁去姬水畔吧。终究是祖地。”
刘季在涿郡主持大运河建设的时候，对新任代王姬芒说。
姬芒愣了一下，随后出声：“婿想要去姬水替父守陵三年。”
“没必要三年，去主持建设，建好之后就回来，你和琼的婚事，在洛阳办，盛大点。”
刘季拿着章程，一边看，一边说。
“谢……泰山。”
“嗯。”刘季应了一声，“没事的话下去休息吧。最近平了几个燕国叛党的国，他们的妻妾不少，选几个漂亮带着去，你爹就剩下你一个孩子了，多要些子孙，别断了香火，不然我死后，可就无颜面对他了。”
“唯。”姬芒应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