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君愿长眉微扬，“敢问小侯爷，所言何书？”
6晚丞没有回答。他推着轮椅来到书桌旁，提在纸上写下十字：“还请国师，重帮我算上一卦。”
半个时辰后，徐君愿亲自推6晚丞来到后厢房，将其送回到林清羽身边，正欲功成身退，6晚丞叫住他，问：“方才国师所说之事，有几成把握？”
徐君愿语焉不详：“天意若不改，那便是十成。天意若要改，我等又能有什么办法。”
6晚丞笑道：“不愧是国师大人，听君一席话，不如多读书。”
徐君愿畅笑着离去。林清羽问：“他同你说什么了？”
6晚丞稍作迟疑，道：“此事容后再说。梁氏和6念桃如何了？”
“她们……”
6晚丞远远看见一人走来，蓦地打断林清羽：“清羽，你应该很讨厌萧琤吧？”
林清羽奇怪地看他一眼：“这还用问？”
6晚丞笑笑，笑得有些羞涩：“那如果你一定要被一个男人亲，你是宁愿被萧琤亲，还是宁愿被我亲？”
光是听到“被萧琤”三字，林清羽胃里就泛起阵阵恶心，连带着看6晚丞都不顺眼。念在6晚丞活不久，他努力收起自己的坏脾气，尽量平静地说：“我哪个都不选。”
“唉，你就选一个吧，”6晚丞不死心，“反正只是如果。”
林清羽不知道这种问题意义何在，6晚丞就非得要他亲口说出“选你”二字么。
“我选择去死。”
6晚丞低声道：“清羽……”
“行了行了，选你。”林清羽勉为其难，“可以消停了吗。”
6晚丞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啊。”
话音刚落，林清羽只觉腰间一紧，竟是被6晚丞环住了腰。熟悉的药香混着檀香钻进鼻腔，他来不及反应，就看着6晚丞朝他低下了头。
林清羽猛地回过神，手抵在胸前，想将人推开。但他这一掌下去，6晚丞可能真的会死。
这时，6晚丞在他耳边轻声道：“有人在看。”
有人？
林清羽明白过来，手的力道渐渐变弱，最终改推为搂，双手攀住6晚丞肩膀的同时，闭上了眼睛。
长睫扫过6晚丞的鼻尖，痒痒的，他的嘴唇堪堪擦过林清羽的脸颊。
这只是一个借位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6晚丞直起了身体，林清羽缓缓睁开眼睛，纤长的睫毛都遮不住眸子里的茫然和局促，看得6晚丞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