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儿,他快步转出院子,立时拆开信封,定睛看去,竟是一张三千两的庄票,顿时双目放光。
许舒从麻伯身上搜刮来的,还没捂热乎,就颠颠儿给陈太雷送来。
自打锚定金银岛后,许舒便一直在想办法补强自身实力。
既打定主意搏这一把,当然不会痛惜银钱。
“年纪轻轻,好大的手,我喜欢。”
陈太雷麻利将银票塞进麻线袜子,又转回院中,“说吧,你这回想学点什么?”
许舒很喜欢陈太雷的性格,收钱就办事,爽快得不行。
“前辈,您那点穴的本事,我只学了个一鳞半爪,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修习无极手时,许舒偷学了陈太雷制服异魔阿青的点穴手法。
因是偷学,不成体系,难以用之实战。
陈太雷面有得色,“你小子眼睛是真毒啊,论赋,也是老夫生平仅见。
不过,武学一道,博大精深,你再有赋,靠偷学也只能得个皮毛。
来,你冲我身上,用你那点穴的本事试试。”
许舒迅近身,出手如风,连按陈太雷数处要穴。
陈太雷呆愣当场,许舒正待得意,便见陈太雷深吸一口气,周身穴窍炒豆一般鸣响数下,便恢复如常。
陈太雷惊讶瞪着许舒,他惊讶的不是许舒的点穴本事,而是分明察觉到许舒气血又壮大了,“你小子怎么进步得如此之快,气血之壮大,甚至胜过顶尖阶序二的武师。”
许舒道,“机缘巧合,晚辈侥幸进步,还请前辈指点。”
陈太雷微微颔,“玉指拂穴的手段,你已经掌握到了精髓,但不成体系,所以难以为用。
适才,我站着不动,让你下手,你连点数处才封住我筋脉。
但真正对敌之际,除了没有心智的异魔,没有哪个敌人会你这样的机会。
这就要求察辨细微,找准关窍,一击必中。
现在我来教你听血辨脉的本事。”
陈太雷搬出一个国医铜人,高一米七多,周身勾勒出筋络穴窍。
与此同时,陈太雷也解去道袍,露出雪缎也似的肉躯。
他指着铜人道,“膻中穴!”
话音方落,他挥出一掌击空,周身血脉勃,脐下三寸明显有个颤动。
“听到了什么?”
陈太雷盯着他问。
许舒道,“血涌的声音,很弱。
”陈太雷指着铜人风池穴道,“再听。”
话音方落,他风池穴左侧的肌肉一阵颤动。
许舒惊声道,“还是血涌的声音,很微弱,但两处血涌的声音有明显的差别。”
陈太雷含笑点头,“孺子可教。穴窍为枢纽,筋络是通路,血液涌过各处枢纽,血涌的声音都有差异。
若是掌握了这门听血辨脉的本事,才能处处料敌机先,一招克敌。”
许舒拍手道,“我明白了,血涌声音的不同,便能明示血液途径哪处要穴,这时出手往往能一击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