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口而出，&1dquo;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纪韶的嘴角抽搐。
父子俩行走在人群里，快过年了，正是换家具的高峰期，人非常多，每家门面里都有人。
纪韶随意指着一门面，&1dquo;爸，我们进去看看？”
纪高瑞点头，他也转烦了，&1dquo;去吧。”
门面挺大的，一进去就有木头的气味扑面而来。
售货员眼尖，职业的目光对着纪韶和纪高瑞一通打量，停在纪高瑞身上，她的脚上堆满热qíng的笑容。
&1dquo;随便看，今天店里八折优惠。”
纪韶吃着糖果，&1dquo;爸，八折。”
纪高瑞看看四周的家具，明天来可能也会听到那句话。
&1dquo;摇椅有吗？”
&1dquo;有啊。”年轻的女售货员踩着细跟皮靴，哒哒哒的过来，&1dquo;都在二楼，我带你们去。”
纪韶跟纪高瑞上楼。
二楼摆放的全是各类椅子。
女售货员亲切的搭话，介绍摇椅，纪高瑞礼貌的回应。
纪韶低头玩手机，他把俄罗斯方块玩了几关，就去给崔钰短信。
删了删，纪韶过去一条：在gan什么？
崔钰的短信回的很快：奶奶走了，家里来了不少人。
走了？纪韶快把嘴里的糖咬碎吃掉，沉着脸走到一边打电话。
电话一通，纪韶就说，&1dquo;我在家具市场，陪我爸买摇椅，一会儿就回去。”
他顿了顿，&1dquo;你哭了吗？”
崔钰说，&1dquo;没哭。”
纪韶看了眼跟售货员谈摇椅售后服务的纪高瑞，&1dquo;我很快就回去。”
那头的崔钰站在院子里，他知道他怎么说自己没事，纪韶都不会信，索xing不去说了。
纪韶想现在待在崔钰身边，万一他哭了，也有个肩膀靠。
&1dquo;不要胡思乱想。”纪韶挖空脑子想词儿，&1dquo;你陪着你爸妈，他们估计很伤心。”
崔钰&1dquo;嗯”了一声。
&1dquo;那我挂了啊。”
纪韶说完了，没把电话挂掉，他等崔钰先挂。
崔钰也没挂。
两人拿着手机，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纪韶哭笑不得，如果回回这样，那移动要乐死了。
直到纪高瑞喊了一声，纪韶才跟崔钰结束通话。
&1dquo;爸，崔钰的奶奶去世了。”
纪高瑞惊讶的说，&1dquo;什么时候的事？”
他早上经过大门口时还看见王有香了，有说有笑的，也没听说老太太走了。
纪韶把手机揣回裤子口袋，&1dquo;崔钰回去没多久走的。”
纪高瑞叹气，老太太活到八十了，也算高寿。
&1dquo;爸，看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