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这么觉得，有时候人太仁慈了可不好，你这性格得改。”
“呵呵。”轩辕流光讪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其实叶无道说的也并没有错，杨伟的所作所为公司的数千名员工肯定都看在眼里，可就是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甚至成翠灵被二狗拖拽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报警，看热闹的人没有，公司的人也没有。
全都冷眼旁观，视若无睹。
但也不排除是害怕被杨伟找麻烦的可能，毕竟杨伟打着林家的名号为虎作伥，其他人也不敢得罪。
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保不齐连第二天的太阳都见不到，得不偿失。
择其观之，人之常情。
“走吧，该死的人应该都死了。”停顿了有好一会儿的二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朝着公司的方向飞去。
果然正如叶无道所说的那样，成翠灵把整个公司的人都记恨上了。
进门，有两个值夜班的保安此时已经没了生息，死态面目狰狞，似乎生前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直接被吓死。
进入主楼，电梯上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窒息而死，只留下散落在地上的文件。
两人就这样一路顺着成翠灵的痕迹跟了上去，整栋楼已经被她杀了十六个，等走到顶楼时，正好看见一个员工从十九楼的窗口跳了下去。
看着那头顶越来越浓厚的怨气，叶无道也终于在这一刻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并没有因为成翠灵杀了那么多人而生气，道，“已经够了，仇报完就赶紧离开。”
谁料，成翠灵机械的转过头，露出她那张苍白的脸，朝叶无道笑了笑，“够吗？”
“可是我想把他们全部杀光怎么办？”
“桀桀桀，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成翠灵眨眼间来到叶无道的跟前，尖锐的笑声从她口中传了出来，凶狠地看着他说道。
“十八条人命，还不够吗？”叶无道脸色不变，依旧淡淡的说道。
“不够！！”成翠灵怒吼一声，顿时周围的怨气如潮水般涌来，脸上的绝望和恨意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痛楚。
怨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空旷的办公楼里又恢复了平静，而由于怨力的作用，成翠灵的眼中也有了一丝灵性。
看着眼前不惧怕自己的两个青年，成翠灵心中痛苦似乎找到了宣泄口，说道，“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却不曾想被人活活打死，而作为一个母亲，你知道这种白人送黑人的痛苦吗？”
“所以我恨，我恨苍天为何如此不公，凭什么我们就活该受欺负，而凶手却能逍遥法外！”
“你告诉我，为什么？！！”
“哼。”叶无道冷哼一声，质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你女儿什么德性，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爱慕虚荣。”
“贪图小便宜。”
“剩下的应该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叶无道语气虽然轻缓，但每说一句就像巨锤一样不断冲击着成翠灵的内心。
“是啊，是我们太娇惯她了，以至于她养成了这个性格。”成翠灵情绪平定了下来，自嘲地说道。
“不，再怎么样，她都是我女儿，她不应该死的。”
“她不应该死的。”
成翠灵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头顶消失的怨气又再一次凝聚起来。
“是你们，是你们杀了她！”
“我要杀了你们，为我女儿陪葬！”
成翠灵一边喊，一边朝着叶无道和轩辕流光扑来，想要将他们杀掉。
看着冥顽不灵的成翠灵，叶无道的表情逐渐变得淡漠，“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看着突然生气的叶无道，在一旁看戏的轩辕流光被吓了一跳。
怎么好好的就起疯来呢？
你说好好地交流不行，非要惹他。
随着叶无道的话音一落，一道仙力从他的脚下如波纹一样漫延开来，扑过来的成灵翠瞬间被反弹出去，砸在了地上，身影也变虚幻了很多，就连头顶的怨气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叶无道抬步走到看起来有些虚弱的成翠灵跟前，轻声询问道。
“多谢仙师手下留情。”
吃了叶无道一招的成翠灵终于从仇恨中脱离出来，对叶无道行了一礼后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