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忙不迭的摆手。
“主公,您听我说…”
陈七尺哈哈大笑。
“慌什么?年轻人上进是好事,组织里就是要有你这样锐意进取的新生代才能不断展。”
“我去年刚刚当上神圣罗马魔法学院的校董,手边正好有这么个便利。等到这次大功告成,我保送你去读个光明防御阵法的博士如何?”
话音未落,芒种已经跪倒在地,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激动的语无伦次。
“主公您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芒种这辈子都是您的一头小毛驴。”
“天南海北任您驱策,哪怕您心血来潮要赶集呢?我也驮了您去。我要是敢跟您尥一下蹶子,我就是骡子养的……”
眼瞅着他越说越不像话,陈七尺心中渐渐不耐,却面带温煦的拍了拍芒种的肩膀,示意收到了他的效忠。又抬起头来跟立夏说道。
“你手下带的下不错,这次任务完成的也很出色,不过接下来的四个阵势还要加快步伐,以免夜长梦多!”
立夏微微点头,也不多话。
再转过身来时,陈七尺脸已经板了起来。
“立春在哪里?”
其实立春一直就蜷缩着坐在屋子的一角,这时听见老大点他的名,只好硬着头皮站起身来。
“老大,我……”
陈七尺手一摆,把立春的所有辩解都挡回到了嗓子眼儿里。
他寒着一张脸,冷冷的问道。
“为了破开那条龙的封印,组织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
为了拿下郭静棠,我又给你调拨了多少人手?
为了这一仗,组织从上到下准备了多久?
我倒要问问你,你临场是怎么指挥的?你对得起死去的谷雨、惊蛰和清明吗?”
别人跪在地上是扑通一声,只有立春与众不同,他啪嗒一声跪倒,面色如土体如筛。
陈七尺咬紧了牙关,脸色尽是狠厉之色。
“我用人不明啊!原本当你是个贤才,谁知道竟是块提不起来的豆腐。话说你办差如此疏忽惫赖,难道以为我不能挥泪斩了你这个马谡?”
“主公饶命不要啊!”眼见得老大动了杀心,立春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软了,险些就要瘫在地上。
他磕头如捣蒜,口中不住声的求饶。眼中的泪水跟身上分泌的黏液混在一处,不多时地上就湿了一大片,堪堪遮住了吓出来的一泡尿。
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各个同事,却现大家纷纷将头转开。
立春当年得势之时得罪的人太多,今日竟是没人肯为他求情。
眼见得大难即将临头,立春快的膝行几步,一转眼就扑到了白露的脚边,双手搂住白露的小腿大声哀告。
“白露妹子、白露妹子,看在咱们都是软体动物的份上,为老哥哥求求情吧。”
“那天我也奋力厮杀来着,你看我的壳都被郭静棠那天杀的给劈碎了呀。不是我军不努力,实在是老君赛高达啊,这没壳的软体动物日子不好捱……”
立春摇尾乞怜、声泪俱下。
白露被他缠的没办法,抬起头来看着陈七尺,为难道。
“主公,念在他平时还算勤勉,往日也有些微功的份儿上,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陈七尺哼的一声走上前去,狠狠一脚将立春踹倒。口中骂道
“看看你这死乞白赖的样子,那里还有半点一部之主的威仪。我也是瞎了眼,竟然会把春字部交到你的手上。今天要不是白露给你求情,定要废了你的道行,挖了你的内丹。”
立春一听这话,知道自己的性命保住了。顿时对着白露和陈七尺连连叩头,嘴里不是千恩,就是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