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秋攥紧的手指抖了抖，心里有点火，“你都决定好了，现在就是通知我一声？”
唐观宁握住梁晏秋的手，安抚道：“你是我第一个告诉的人，我想站在你身边，想有足够的能力站在你身边，再给我点时间。”
梁晏秋心里乱糟糟一团，好像抓到了点头绪，但剩余的酒气在泡过澡后熏蒸上头，又让那些本就不明朗的头绪再次陷入困顿，“第一个……这么说我还应该跟你说谢谢？”
“不是……”
“退圈可以，你有能力在哪儿都行，说说看你什么打算？”
听出梁晏秋的语气里含着火气，唐观宁在一阵沉默后，道：“生活总需要有点惊喜，很快、你就知道了。”
梁晏秋没心思在这儿猜来猜去，听到唐观宁这话，冷冷地哼了声，惊喜？惊喜个毛线！
他松开手，翻了个身，“不说就走，我不想看见你。”
生气在意料之中，没冲他太大火倒是让唐观宁有些意外，大概真是挑的时间不错。
他给人掖了掖被子，“晚安，先好好休息。”
梁晏秋往被子里缩了下，没搭理对方。
唐观宁将床头的灯调到最暗一档，转身离开，他今晚还有其他安排，虽然想留宿，但各方面都不是好时机。
然而他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了梁晏秋略带愠怒的声音。
“站住！”
唐观宁转身，被窝里的人没起身、没翻身，还是只给他留了个软乎乎的顶。
他站在原地，问，“怎么了？”
“明天早上滚过来收拾，别想让我花钱找人处理，我才不花这个钱，你搞出来的你解决。”
闷声闷气的，听在唐观宁耳朵里，就有几分委屈和撒娇的意味，总而言之，可可爱爱。
他应道：“好，我来收拾，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蟹黄粥，蛋饺，不要沙拉。”
“白灼青菜？”
“生菜。”
“好。”
梁晏秋不再吭声，唐观宁在门口站了两分钟，轻轻带上门，收拾了餐厅和厨房才离开。
走出公寓楼，他抬头望向卧室窗户，唇边的笑意微微敛起，梁晏秋……给他的反馈比他预想的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