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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姐,不好,出事了!”

  宴落帆闻声,下意识将那双出神的风眼涂黑,看向院子中慌里慌张的人影:“珂儿,什么事?”

  珂儿一路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殷师兄家里来了人,看起来好凶,说是要让人血债血偿,现在人已经到了演武台。”

  宴落帆一愣,“我们去看看。”

  这殷家那么久才过来人,他还以为殷施琅的死就这样简单过去了,没想到居然是直接找上了门,不必目睹都能猜到定是气焰汹汹,恐怕没法善了。

  演武台正一团乱象,聚集不知多少看热闹的弟子,宴朝瑜作为掌令师兄正在维持秩序,让抓狂的殷夫人冷静,可惜效果不佳。

  “就是你,都怪你!害死了我儿,定要你偿命!”

  这是宴落帆赶到时听到的第一句话,视线落到乱象的正中心,可以看到殷夫人原本能称为慈善的脸变得尤其狰狞可怖,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似乎是要将这山头哭塌。

  “殷辞月!”

  殷夫人怒目切齿,指着台上的两人,“你竟和杀害你兄长的人勾结到一起!”

  “闭嘴!”殷家主显得冷静许多,毕竟死去一个儿子悲伤一段时间早已足够,他可不愿将自己仅剩儿子的声誉也搭进去。

  殷夫人完全听不进去,声音极度尖锐地命令:“你们不是正在打擂,你就这样杀了他!”

  殷辞月毫无迟疑地答复:“我不会这样做,他也并非杀害兄长的凶手。”

  其他无关的弟子则是压低声音进行着议论,有人因这件事去断定掌门徒的冷血无情;有人说殷夫人过度咄咄相逼本就是误会;还有些喜欢和稀泥的,主张双方都有错,各退一步就好。

  在擂台上的宋青望死猪不怕开水烫,头一次感激起演武台不能为外人干涉对决的防御法阵,老神在在地靠在木柱上,和路边二流子的区别只差嘴里的一根木棍,“我说这位夫人,你可不要胡乱说话,我这就给你讲述一下当时真实的情况。”

  也不管殷夫人能不能听进去,他已经手舞足蹈地开始表演:

  “我说‘你弟弟有危险我们一块去帮忙’,你儿子说‘我才不去要去你去’,然后我就去了,然后还没等我回去他就已经被灵兽给吞掉了。那尸的惨状能让小儿夜啼三日不止,我害怕将活着的人吓到,所以一把火烧掉,有何过错?”

  殷夫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强词夺理!”

  站在人堆最外层,宴落帆就算低着头,笑意也从眼角眉梢中流露出来。

  活该。

  如果是殷施琅是小说剧情中最惹人讨厌的人物,那殷夫人就是令人恨得牙根痒痒。

  在殷辞月年纪尚幼时殷夫人若是单纯冷待还好,可她却是三番两次故意送出相克的食物,甚至还向殷辞月传达他母亲是被他自己克死的观念。

  等到殷辞月后期落魄,她小人得志变本加厉,多次折辱,可惜最后结局是很痛快的死法,完全没有那种报仇雪恨的爽感。

  最重要的是,虽没有明确证据,可殷辞月母亲生病没有大夫医治似乎也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下这算是狠狠报复,失去最重要儿子的滋味可不好过。

  珂儿站在一旁心有戚戚,“小师姐,你不着急吗?”

  宴落帆看戏看得正热闹,闻言摇摇头,解释道:“长老应该很快就过来了,不会出大事的,而且就算出事我还能插手不成?”

  殷夫人气到浑身颤抖,指人的手指不断颤抖,仿佛下一刻便会陷入疯狂,已然神志不清:“殷辞月,你是故意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是你杀死了施琅!”

  宴落帆将目光落到台上的殷辞月身上,含着几分叹息。

  然而,他并未注意到殷夫人骤然阴狠的眼神。

  “我才不会让你好过!”

  随着这一声怒吼,殷夫人已经冲过来,并且将手中寒光利刃稳稳放在他的颈脖处。

  事突然,没人能及时做出反应,顿时骚乱起来。

  殷辞月以及宴朝瑜同时唤:“落落!”

  至于突然被卷入争斗的宴落帆本人,遮掩不住地茫然:“和我有什么关系?”

  殷夫人没搭理他,而是对着演武台上的殷辞月,大吼:“我命令你,立刻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宴落帆:“……?”我相信了,你恐怕是真疯。

  就算是单凭数量,他这毫无意义的一条命也抵不过两条命啊。

  他决心自救,“说出来恐怕你不相信,我和他关系蛮差。”

  殷夫人持刀的手用力,当时那雪白细腻的颈脖便留下一道血痕,“你以为我不知道临谷峪的事?施琅他每日都要给我写信。”

  宴落帆:可恶,好你个妈宝男!

  此刻擂台上的宋青望可保持不住淡定了,看着对面好兄弟捏紧的拳头怎一个心惊肉跳来形容,他当即好言相劝,梳理利弊,“我敢誓,就算你杀了我然后自杀,你那继母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小未婚妻,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明白。”

  殷辞月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寒,含着冰渣子般。

  小骗子受伤这个事实令他无法接受,瓷白如玉的颈脖因为他的失误而沾染上血痕,刺目,那红似是要将眼睛也一连烧红。

  殷夫人止不住地冷笑,抬着头:“那你可就忍心让她因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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