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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落帆的失望都写在脸上,理了理脖子上缠的丝巾,“是不是因为我是你未婚妻,所以不愿意说实话?”

  殷辞月注意到那白皙颈脖上被磨出的红痕,冷淡道:“那我应该说,想要你。”

  确实,宴落帆接受了这种说法,又换了个方向询问:“那你喜欢什么样长相的?清秀?明艳?还是……”

  “少爷,临谷峪的人将内门选举的秘境地图送来了,邀您去取。”

  一道不会看眼色的声音将话打断,是个瞧着眼熟的小厮。

  殷辞月站起身,对宴落帆微微颔,“你先自行修炼。”

  宴落帆一只胳膊支起托着脸,看着殷辞月的背影,怎么感觉带了点落荒而逃那味儿?是他想多了吧,哪怕是后期万花丛之中过的主角,也不会因为被追问喜欢的类型而羞赧。

  自行修炼是不可能的,宴落帆摆弄起茶具,仍为没得到确切答案而可惜。

  他也是看过小说才穿越的,当时十分真情实感,甚至为了同人争论主角最喜欢的角色到底是哪一个,吵了整整一个小时也没分出胜负。

  毕竟前期殷辞月就是冷心冷肝的模样,后来天赋消失经受种种蹉跎后,更是成了冷硬冰块,哪怕数不清的女性角色芳心暗许,可他始终没有进行选择,甚至都没表现出对哪一个的偏爱。

  明明小说标注的类别是退婚流后宫修真升级文,到最后烂尾,作者那个缺心眼的都没给主角安排上官配,甚至在结尾撂下一句话:他是属于大道的。

  这合理吗?

  宴落帆正出神,都没注意到身边多了个人。

  “落落。”

  这称呼熟悉,声音却陌生。

  宴落帆扭头看去,现过来的居然是殷施琅,他不适应陌生人的亲近,直白地提醒:“在我们郾城,你应该叫我郡主。”

  殷施琅只是笑了笑,十分自然地坐在宴落帆一边的石凳上,“我听说小郡主昨天和辞月起了争执。”

  宴落帆担心又来个会告状的,矢口否认:“没有。”

  “小郡主不必对我隐瞒。”殷施琅态度亲和,和昨日人前的冷漠完全不同,“昨天小郡主注意到了我,还想帮我说话,现在我也只是想帮到小郡主而已。”

  说不出的古怪让宴落帆无意识皱眉,他不记得原文有没有这一段,但也大抵能猜测出殷施琅的目的:“不必。”

  不就是想抢夺殷辞月的“东西”吗?大概也把他这个未婚妻给包括在内了,一听说他和殷辞月相处不好,赶紧过来撬墙脚了。

  殷施琅终于察觉出眼前人的抗拒,知晓过犹不及的道理,有礼地站起身,正人君子般含笑道:“我记着小郡主的恩情,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报答。”

  宴落帆觉得这报答应该给宴城主更合适,没作声。

  殷施琅将这当作默认:“那便这般说好了。”

  转过身的殷施琅嘴角弧度落下,难掩其中的戾气。他收到的消息不会有假,这位小郡主的确讨厌殷辞月,只是现在看来对他也称不上喜欢。

  殷辞月语气无甚尊敬,提醒:“兄长。”

  殷施琅回过神又将笑容挂上,没想到刚出庭院便撞上,也不知被听去多少,目光落在殷辞月手中的卷轴上,临谷峪亲自送来的东西,多令人羡慕,“辞月可要更加用功。”

  ……

  还待在庭院等人的宴落帆无所事事,干脆将脖子上的丝带解下,苦大仇深地盯着。

  作为郾城郡主,他自然可以用顶级、最柔顺的丝带,可那样的丝带戴在脖子上除非勒得很紧,不然只会软趴趴的坠在锁骨处,完全没有遮掩喉结的作用。

  只有这样硬邦邦又粗糙的,才会安分待在喉结处,但总是不一会儿就会像现在这样,留下刺眼的红痕。

  “你可修炼完了?”

  殷辞月一回来就看见他未婚妻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石子。

  宴落帆转头,满目惊喜,“你回来了?”

  殷辞月被这份惊喜一刺,想到刚才自己听到的,带着烦郁,逃避般将视线下移,却看到失去丝带的遮挡后,袒露人前的红痕。

  小郡主生得白,白雪宝玉砌出来似的,无一不精致柔软,颈脖白皙秀颀,锁骨之间凹陷的皮肉随说话呼吸起伏,就连比寻常女子显眼几分的结喉,都透出几分讨喜。

  也正因此,上面被粗粝磨出的痕迹更为刺目。

  宴落帆还未注意,只想到自己不能太积极,唰得一下哀怨的脸拉了下来,抱怨:“拿东西要那么长时间的?”

  等半天现殷辞月不答,顺视线看去,慌忙挡住脖子,“别看!”

  终于想起被遗忘的丝带,宴落帆赶紧抓起,眨眼间系了回去。

  因眼前光景,殷辞月不免怀疑刚才的判断,又给出一次辩解的机会:“你和兄长聊什么了?”

  话题突然转移,宴落帆还没反应过来这问话中的试探,茫然道:“什么也没聊。”

  实话实说,本就是殷施琅在一边自顾自地说话。

  宴落帆理理脖子上的丝带,视线无意落在殷辞月手中的地图卷轴上,伸手,“给我看看。”

  撒谎。

  殷辞月垂眼,将手中卷轴交出,长睫遮掩住眸色。

  宴落帆没注意到不对劲,一边将卷轴翻开,果不其然看到上面的具体备注,努力回忆原文剧情:“我听说秘境里有很多好东西,我简单挑两样,要栖梧峰的天凤绸、坪歆洞的缠心鎏、还要瘟狱森的墨霜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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