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精一下子激动了,气得!————看看,看看,为了弑父,他都肯主动敬个姑娘叫大哥了。
花满楼在旁眼皮一抖,若有所思地看向西门吹雪————这听着可不像是不认识啊,但关系不好却是真的。
九歌倒是不疑有他,开口有着梁山好汉的豪迈,“我就说这小子怎么可能生得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冒认亡父,其罪当丢!”
“洒家这就把这直娘贼给扔了,不让小弟你闹心。”
西门吹雪郑重地一个点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心道————若能亲眼目睹其乘风西去,我定要当场耍一套剑法庆祝一下!
只见九歌甩开膀子抡圆了胳膊,给雾精来了好几下大风车,伴着一声“走你!”就要撒开手去。
雾精被离心力吓得面无人色,求生欲爆棚地一把抱住离自己最近的‘柱状物’,迭声喊道,“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
那手脚并用的,还有啥魔教教主的亚子?简直像个猴子!
‘柱状物’:“……”
‘柱状物’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动也不动,只是视线逐渐往下走,嘴唇颤抖不已。
西门吹雪:“!!!!”
直面眼前景象的西门吹雪眼睛都直了,下意识抓紧手中的剑以策万全。
花满楼:“???”
看不见的花满楼很是茫然,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此时此刻只能听见一道急促的呼吸和两道骤停的呼吸。
“生了什么事?”他很好奇。
然后就听见一声,“啊!!!!!!”
女子特有的尖叫声凭空炸起,即高亢又尖锐,即惊惧又愤怒。
花满楼在旁吓得一个激灵,只觉得耳膜穿刺,脑瓜子嗡鸣,还不待他张嘴问出什么,又听见一声□□砸地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他有点儿慌。
‘九歌’梨花带雨地给了雾精一个过肩摔,抱着胸口又羞又怒,一边拿脚跺他一边骂道,“踩死你……踩死你!个登徒子!臭流氓!”
花满楼听着耳边犹如大象入境的大动静和小姑娘才有的娇斥声,有些怀疑人生,“是……是纤纤吗现在?”九歌怎么突然就下线了?纤纤又怎么会一脚一个坑?
苏纤纤一僵:“……”
不知啥时候就上线的苏纤纤泪眼婆娑地望了花满楼一眼,脚下跺得更用力了。
她满心悲愤却无法诉说————我让你袭胸,让你袭胸,还是在花公子的面前,我不清白了也要拿你浸猪笼!!!!!
咚!咚!咚咚咚!
伴随着她的悲愤的是格外有节奏的粉碎性骨裂声。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眉心一跳,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对眼前这凶残的景象,他只想报之以歌————风萧萧兮易水寒,老父一去兮不必还!明年的今天,我会让管家给你烧纸的。
要不说老妖怪还是老妖怪。
雾精离被踩成饼饼儿就剩最后一哆嗦,不想在千钧一之际,他一把抓住了苏纤纤的脚,“本座不过一时失手,姑娘何必下此毒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