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身为恶鬼，曾经是人。
这种设定让月晚也是觉得似曾相识，这让她越发想要找回记忆。
看着恶鬼激动扭曲至癫狂的神情，她便觉得这大概就是一个‘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的故事。
她莫名不想寻根究底了，只是恶鬼的出现让她觉得是个威胁。
“既然你觉得自己是鬼，那就是鬼吧。”月晚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
恶鬼更加不服了，它恶狠狠的瞪着月晚：“你别得意！无惨大人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无惨大人？”月晚听见这个名字，疑惑出声，“是你们这些鬼的幕后黑手？”
恶鬼的脸上流露出疯狂的崇拜：“无惨大人是鬼之始祖，我们全都是无惨大人制造出来的最完美的鬼，你杀不了我的！”
月晚不以为意：“你刚才不是还说了什么猎鬼人？也就是说你们也是被狩猎的一方，还有斩鬼刀……是什么样的刀？”
恶鬼的表情抽搐了一瞬，看月晚的眼神有几分难以置信：“你为什么这么冷静，你真的不是猎鬼人吗？”
月晚摇头：“我不是，不过我对你口中的猎鬼人还挺感兴趣，告诉我如何？”
恶鬼没说话。
月晚继续道：“你要是不想说，我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你今天让惊阙不高兴了，不如让惊阙多削你几回消消气，你觉得怎么样？”
恶鬼：“……”
系统：杀生丸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45。
月晚不着痕迹的朝身后某个方向瞥了一眼，表情意义不明。
感情杀生丸一直在看戏，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有点好奇心的狗子。
这倒是有几分犬类的性格了。
恶鬼眼看月晚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头顶的诡异灵剑还示威的散发着危险的剑气。
它不禁回忆起不久前被灵剑削成肉片的场景，还有那满地散落的稀碎身体，就算是鬼，也不得不低头。
“猎鬼人只不过是一群不自量力的人类而已，无惨大人根本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不过是短命的蝼蚁，我们鬼的生命是无限的！”说着，恶鬼露出了狂热的眼神。
月晚看着这鬼提起什么无惨大人就一幅□□徒的模样，微微眯起眼：“我猜猎鬼人应该大都是被你们这些鬼杀害过亲友家人的复仇者吧？作恶多端，罪可当诛！”
恶鬼嗤笑：“人类弱小，只配给我们做食物，所以我们才是最完美的，不会生病，不会老，不会死，还有强大的力量！”
说着，恶鬼盯着月晚：“你的血肉好香呢，如果把你敬献给无惨大人，大人一定会非常喜欢，稀血可是难得一见，只要吃掉你一点的一点血肉，我就能够变得更强！”
月晚笑了一声：“看来这世界上想吃掉我的东西不少，不过你肯定是轮不上了。除了猎鬼人，还有斩鬼刀，说说吧？”
恶鬼露出嫌恶的神色：“那群猎鬼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了能够伤害到我们的矿石，然后将其铸造成刀之后，斩断我们的脖子，我们就会死。”
月晚沉吟：“看来脖子确实是你们的弱点，只有那种矿石能够对你们产生伤害？”
恶鬼冷哼：“我告诉你了，信不信是你的事。”
月晚轻笑，伸手拍拍正颤鸣着表示不满的惊阙：“你说详细一点，我家惊阙还有些不服气，想要再试试看把你的头切成碎片，你会不会死。”
恶鬼：“……”它的鬼生可能倒了八辈子血霉。
“鬼的再生能力很强，除了斩鬼刀斩断脖子，即便是斩断了我们身体其他的部位，也是可以快速复原的。”
月晚指了指满地碎肉：“这些都还没有复原。”
鬼不甘心的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承认：“你的这把剑很厉害，灵光很强，对我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没有我头部的力量供应，身体碎片的的复原时间需要很长，但只要我的头没事，身体总能恢复。”
月晚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恶鬼：“你反正杀不死我，不如放了我，我不把你的事情上报了。”
月晚漫不经心的笑着：“你以为我会信？在我的面前杀人还想让我放过你？”
恶鬼无法理解，满脸崩溃：“这些人和你又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月晚：“这些人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恶鬼面目狰狞：“我是鬼，我吃人，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月晚：“我是人，我杀吃人的鬼，不也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