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完美。
强行压下了耳边的杂音和大脑的混沌,甚至身上越明显的压迫力也随之消失,我短暂地恢复了思考和行动能力。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脚施施然踩着一颗脑袋……或者说长着一颗脑袋的人……不是,我是说踩着一个人的脑袋,带着黑色眼罩,一头白毛向天束起的,标准高专教师打扮的——
五条悟。
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被那只脚踩进地里的脑袋,几根粉色的头顽强地支棱着。
然后被那只脚随意地又碾了下去。
我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大事不好了五条先生,”顾不得多看,我当机立断转身,跳回了大坑里,“这个降落时间不对!”
“没错的。”屈起一只脚,依靠在边缘的男人放下了盖在额头上的手,被撩起的偏长额细散下落,半遮半掩挡住了那双情绪不明的眼睛,“千手,这已经是我们能抵达的极限了。”
常挥的理解能力告诉我,他的这句话并不止有表面的一层意思,似乎还带着更深远的好几层?
空气的流动有些异常,混杂在四散烟尘里的情绪因子各自沉浮,此时被幻术钝化的感知让我无法判断眼前这人的情绪,只知道周遭的空气全都在抗拒我的靠近。
在抗拒任何一个人的靠近。
于是我便停留在了原地。
第o。1秒,我开始斟酌要不要解除自我限制幻术,展开感知探究这一份异常。
第o。2秒,我直接选择了放弃。
——反正以我的情商开了感知也肯定搞不懂啦!
“虽然来晚了一步,不过应该也不晚?”我指了指坑上的夜空,实事求是道:“按照故事展应该只是第一话?你看外边月亮好像才刚升起——”
话说到一半,我顺势抬头,正好看到一白一粉一黑均匀探下来的三个脑袋,特别是白色的脑袋还在兴冲冲的挥手。
“啊,”我下意识地也挥挥手,结果挥完一卡壳,“……抱歉,接下来我给忘了。”
正洗耳恭听,满脸写着‘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的五条悟顿时:“……不愧是你。”
“行了,也算计划之内,”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乱七八糟的灰和木屑,“无敌的五条君准备开工——”
“好耶,那我——”我眼睛冒出了光,“我去逛街啦!”
想不到吧,我不参合啦!
反正有两个五条悟这里就没有我什么事啦。
这是早在搭伙后达成的无声默契。
这次的改革必定要经过一番血洗,就以我这个心态和力量体系还是不要参合进去,不然帮忙不成反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