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孤立无援,还得靠我自己。
我使劲按捺住心动的想法,艰难地做了一个双手下压的手势。
“好了,以上是客观条件,如果这些还不具备说服力,其实还有一个主观唯心的理由。”
“嗯?”装聋作哑的几个付丧神闻言立刻好奇地转了过来。
我一手搭在身侧的刀柄上,缓缓地吸了口气,躁动的心慢慢平复。
毕竟是盛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也难免心生歉意,但我坚信我的想法没有任何错误。
可这次拒绝的问题也的确在我,因为——
“于我而言,刀是伙伴,是半身,一振足以。”
我保持着脊背挺立,微微前倾,颔,一个不伦不类的鞠躬,“抱歉,我已经有属于我的刀了。”
“哎呀,这可真是……”
落针可闻的大广间中,率先出声的是小狐丸这一振平安京的老刀。
“——将军。”
“呜哇,”被我拒绝的鲶尾垂下了肩,呆毛都耷拉了下来:“输了。”
……能这么说,看来心态还好。
“哪里输了,怎么说我这个想法才算是特立独行吧,”我哭笑不得:“你们给出的条件真的很诱人啦,换谁来都会答应的。”
“——”鲶尾低着头咕哝了几句。
“嗯?”我一时间没听清,“什么?”
“哼!”鲶尾大声嚷嚷,“要是一期哥在这里结果一定不是这样!”
“没错没错,”秋田挤进来,握拳,“卖身谈判只剩下我和鲶尾哥太吃亏了。”
“哦,或者三日月也不错。”小狐丸兴致勃勃地加入话题。
“髭切也行。”不知道谁提议。
“也是,你们平安京的心都脏。”
“喂喂……这话小狐不服……”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哇啦哇啦。
话题被越拉越远,我的注意力也毫不意外地被越拉越散,最后只得无奈地宣布会议结束,接下来自由活动,其余放到下次再议。
那群还有所拘束的付丧神立刻扭打在了一起。
动脑子特别累,比打一架更累的我率先提出离席,准备打扫房间,好好睡一觉,以应对接下来五条先生可能、不,是必定会有的上门夜谈。
……
在目送少女离开后,刻意热闹起来的氛围心照不宣地冷却了下来。
秋田喃喃:“鲶尾哥,你说,他是谁呢?”
鲶尾低声:“谁知道,比照那个大团扇的长度,大太刀,枪,或者大薙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