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她一瞬间恢复了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我,再次,“哇哦。”
“哎嘿。”我默默松开手,举过头顶,随即露出了无往不利的装傻微笑。
“啧。”此人不爽地瞪了我一眼,随即爬起来,叉腰,“随你,你自己人没事就行。”
“现在,起床洗漱,准备吃饭!”
“哦——”顺利蒙混过关的我快乐欢呼,“赛妈妈是神——”
然后我就着两菜一汤吃完了一锅白米饭。
“嘶——”打电话回来的室友倒抽一口冷气。“那是我准备的三个人今天和明天的量。”
“呃……”其实还没吃爽的我后知后觉地呆在原地。
糟糕,难道我变成饭桶了吗?
“你二次育了吗,花老师。”她说了一个自己都不信的理由,随后立刻扯开话题,“刚刚是你领导的电话,我说你情况不妙睡了一天,替你争取到了两天调休。”
“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公布的问题……”她拉开冰箱递给我一升奶,“给,赶紧喝了再垫一垫,多的没了。”
“——趁着咱小春今天急诊值班,要不要去看掉?”
“好啊。”我吨吨吨地一饮而尽,揉了揉总算有饱意的肚子,顶着一圈奶胡子干脆点头,“走着。”
我也挺想知道现在的我是什么情况的。
……
“没毛病,”可靠的室友二将检查单一字排开,言简意赅,“基本的指标都正常,胸片、B和cT也都看不出异常,不能再健康的身体,哪天我猝死了你都不会死。”
自觉即将猝死的春老师当着我俩的面狠狠灌了一杯美式。
“哦……”室友一惊奇地对着可以摆上教科书的标准检验结果,“你的轻度贫血、慢性胃溃疡、肾囊肿和乳腺结节都没了呢,花花。”
“而且视力绝佳。”
“皮肤白皙光滑又红润。”
“头乌黑浓密。”
“肌肉力量和先前截然不同。”
“还有气质——”
两人一唱一和的声音,让我冷汗涔涔直下。
随后她们对视一眼,将目光转向原地干笑的我,异口同声地,“你还是在家里好好调整吧。”
“尽管不知道你这一睡具体都生了什么,”室友二将影像学页面全部关闭,把桌面上的报告单叠成一本推给我,“可你的变化真的太大了。”
“你该庆幸监护室上班穿的是都是统一宽松的操作服还戴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外貌的差别基本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