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与祁霁谈判之后，怎么想的？是帮他还是帮本王？”祁渊开门见山问她。
祁渊已经想清楚了，云娇雁必须在他和祁霁之间选一个，否则必受连累。
不到半月，朝廷将生一次动乱。
云娇雁如果站错了队，那就等于白家站错了队，最终难免有损失。
云娇雁听到他的话，一直埋在心底的担忧瞬间涌了出来。
她只略作思考便回答：“我只帮我自己，我不会帮你们任何人对付对方。一旦站错了队，最终死的人只能是我。”
云娇雁看来是非常清楚局势的。
“现在不是当墙头草的时候，用不了多久，朝廷就会风云变化，到时候你和白家必须站队。”祁渊严肃清冷道。
听到白家两个字，云娇雁这才意识到皇权要动荡了。
这位一直假装残废的摄政王祁渊，终于要有大动作了吗？
“白家如何选择我不知道，但我与白家也不是一体。对我个人而言，我不会站任何队伍。用不了多久，我也会离开京城，离开这是非之地。”云娇雁平静道。
白家有她眷恋的白鼎天，但白鼎天终究不是她外公，她不会因此停留。
只需再过半年，她就可以离开京城了。
祁渊听见她要离开京城，无意识的眉毛跳了跳。
心里划过一抹丝丝惊慌，带动他双瞳微微一颤。
就连双手也似乎不受控制，微微收紧。
这些细微的变化落在云娇雁眼里，云娇雁知道祁渊是舍不得她。
那两个人既然没有结果，那就必然有散的一天。
长痛不如短痛，在感情没有建立起来之前，离开是最合适的。
“想好要去哪里了吗？”祁渊回避眼神，问她，语气里带了一丝失落。
“还没想好，但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去。只要银子赚够了，我立刻就会离开。”云娇雁道。
“你要多少银子？”祁渊问道。
云娇雁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要直接给自己钱了，可自己不需要这种钱！
“九皇叔误会了，我想靠自己的双手挣钱。而且，我希望的是，即便我到天涯海角去，这些钱也会源源不断流入我的口袋。所以我需要一定的时间形成一个产业链，确保我在离开之后，这些产业链仍旧能够运转。”云娇雁对他也没有什么掩饰。
祁渊听不懂什么叫产业链，但只觉得她说出来的话一定能够成功，且一定能够如愿有源源不断的钱。
不知为何，祁渊听着她的这些话。
忽然觉得她像一只快要断了线的风筝，随时会离她越来越远，甚至永远不会再回来。
祁渊眉头更紧一分，手心又紧一分。
最后，祁渊沉沉道：“你误会了，本王的意思是，想加入合作。你是个人才，本王相信跟着你能赚很多钱。”
“抱歉，我已经答应二殿下，不会把机密告诉任何人。你和他，我都不会告诉。”云娇雁如实回答。
祁渊听着她的话，就已经完全明白她的选择了。
云娇雁没有在他和祁霁之间选择任何人。
这并不等于没有站队，相反，这恰恰是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
但凡不能为他所用，便都是敌人。
祁渊沉默良久，最后道：“之前给你那八百万两黄金，买你现在离开，如何？”
云娇雁整个人一愣，祁渊这是什么意思？
八百万两黄金，只为了买她现在离开。
这是要杀人灭口？还是祁渊怕她有一天会选择帮助祁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