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璟却忽略了唐栩尴尬伸着的手，扬起下巴挑衅一笑。
随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那个“复仇者的微笑”后来成了名场面，也是6璟成神之路的奠基石。
但在6璟回忆中，那一幕只剩下唐栩的沉默。
沉默如同死去的岁月。
。
唐栩的音色依旧。
语声比以往更轻。
流星坠入大气，卷起耀眼白光。加诸周身的光环，连同年岁纷纷剥落。恍惚间6璟觉得自己还是十八岁，那个Id是jugx的队长也还没离开。
还是恨的。
可这份恨意现在被另一种情绪吞没了。6璟一瞬间想挂语音，有点想逃。
“听得到吗？”唐栩又问了一次。
“嗯。”6璟定了定神，短促地回答。
短暂的沉默。
“我开游戏了？”6璟了十几秒呆之后问。
他现自己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好。”唐栩说。
排队时6璟问：“什么时候回国的？”
“今天刚到。”唐栩说。
“在魔都？”6璟又问。
“是。”唐栩说。
“有什么打算吗？”6璟问。
“暂时没有，积蓄还有一些。”唐栩说。
真奇怪，被看做“一生之敌”的两人阔别三年后第一次对话，6璟竟从彼此的小心翼翼中，察觉出一种微妙的缱绻。
话题卡住，6璟转而聊游戏：“你下盘还玩蜘蛛？”
“你想让我玩别的也可以。”唐栩答。
“会玩诺手打野吗？”6璟翻着战绩，看到自己刚打的那盘中单诺手，“最近诺手技能改了，Q野怪能回血，好像拿来打野还可以。”
“……”唐栩好像有点无奈，“你什么时候那么喜欢诺手了。”
6璟啧了一声：“多好玩啊，怎么，你不会玩？”
“我可以试试。”唐栩笑了下。
6璟在显示屏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也是微微扬着嘴角。
唐栩选完英雄，6璟问他：“我玩什么？”
唐栩一愣：“你想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