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的她，突然对着风无痕说出了这句话。
眼角还带着眼泪的风无痕听到此话，有些不解地抬眸，深邃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她。
“傻瓜，你怎么会对不起我？”
知道她命不久矣，他心疼地看着她，好看的手指轻轻拂过她柔顺的梢。叼长叉巴。
“师兄，我……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不管你对我再好，我也没有办法爱上你。这个世界上，我谁也不爱。因为，我没有心。我不懂人间的感情，所以，我永远都无法爱上你。对不起，我假装爱你，只是需要你帮忙，只是需要你帮我办事。这一切，都是我自私的阴谋，我骗了你，欺骗了你的感情，我是个坏女人。”
南宫芙的话，让我很吃惊，她居然没有心？
不喜欢可以假装喜欢，但是爱一个人，是无法假装的。可能南宫芙自己都不知道，就算她没有心，她看向风无痕的眼神，那都是不一样的。
甚至，我在这具身体内，都能感觉到她因为看见风无痕而突然雀跃的心情，可是，她自己却不知道。
情窦初开的人，反而不懂爱。
她的一生，过的都太过简单了，所以对于爱情这种复杂的东西，终究收拾无法理解的吧。
可是风无痕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更吃惊了。
“芙儿你个傻瓜，我一直都知道。”他轻笑，眼神温柔似水。
“你怎么知道？灵女是没有心的，这一向是只有灵女自己猜知道的秘密，你怎么会知道的？”
她讶异，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
现在，她已经是虚弱到说两句话就要喘上一阵了。
她身上生命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可是她的脸上，却依旧是平静的。
我一直都以为，她想要占据这句身体，是因为生存的欲望。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只是因为想完成自己的任务。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
“傻瓜，因为爱你，所以知道。”
风无痕说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生命气息也在流逝。
怎么回事？他不是吸血鬼不老不死的吗？
我隔着一具肉身都感觉到了，南宫芙做为灵女，自然也是感觉到了。
“师兄，你怎么回事？”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风无痕身上四散而去的生命气息，可是指尖却只触碰到了冰冷的空气。
“我这两天去找了山阴草，服用之后，我也就可以死去了。”他说着，眼中皆是满足和解脱。
“这几千年，我活得够久，过得也太够孤单了，如果不是为了那渺茫的和你重逢的机会，可能我早就已经选择这种方法自我了结了。现在，你也要死去了，就让我陪着你吧，不管天涯还是海角，只要你在，我就一直在你身后。”
多么感人的场面，我这个局外人也忍不住是掉了眼泪。
南宫芙笑着，手渐渐垂了下去。
生命，也在这一刻终止了。风无痕笑着，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感觉自己的唇上，也像是火在烧一般。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这个样子，算是在亲南宫芙还是在亲我啊？
这千年之吻，为两人的爱情画上了唯美的句点。
风无痕俊逸的脸开始变得干枯，到最后，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抽干一般，变成了一具干枯的尸体。可是他抱着南宫芙的动作，却维持在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两人成了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这对于他们来说，算不算是一个好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