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悲歌在自己的上插了一根步摇,眼睛透过铜镜看了一眼守在他身后的窦炀,浅浅地叹了口气。
他的手抓住腰侧的一根带子,毫不留情的绕着自己的腰身缠绕。
“你这是做什么?”窦炀连忙按住那人的手,制止道。
秋悲歌道:“缠腰。”
窦炀一边抢过那人手里的带子,一边松开:“你的腰本就不粗,根本不需要。松开,赶紧松开!”
秋悲歌皱起眉来:“既然要做戏,那便不能留下破绽!”
窦炀蹲在秋悲歌脚步,牵住他的手,道:“哥哥,我觉得咱们混进去的身份有很多。你不用委屈自己穿……女装……”
秋悲歌支起头,眯着眼望着窦炀:“哦?那你想用什么身份?兄弟,主仆,还是和当年在西域时一样,你当我儿子?”
“……”提起旧事,窦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秋悲歌重新面对好镜子,一边带耳坠,一边嫌弃地对窦炀道:“你出去。别耽误我做事。”
“脸皮放在一边儿了,要不我帮你贴上?”窦炀讨好地问。
秋悲歌:“不必。”
于是,窦炀识相地离开了秋悲歌所在的房间,坐在一楼喝水。
有消息称,杜昌一党今夜会在京都最有名的船楼上暗中会见一位大人物。迟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秋悲歌,窦炀只是单纯担心他家哥哥,死皮赖脸跟过来的。
“哥……”窦炀看到那人时,喉咙哽了一下,“是不是该叫……姐姐?”
“……”
秋悲歌站在窦炀面前,奇怪的问:“你怎么还认得我?”
窦炀笑道:“我的好哥哥啊,别说你只是换了一张脸,就是换一副身子,我也认得。”
“胡闹……”秋悲歌轻笑一声,张开双臂问窦炀“如何?”
窦炀看着秋悲歌胸口的地方,老脸一红,低声道:“你别问我了,我已经有反应了……”
“哼。”秋悲歌转身走出门。
夜幕降临。
秋悲歌在暗中观察,除了杜昌,还有不少眼熟的官员。工部尚书,吏部侍郎,翰林院的人,竟然还有罗勇义的副将……他当初怀疑的人,不多不少都来了。
“啊!”秋悲歌看得入神,却被人从身后反握住手腕。他惊呼一声,慌张回头,带着步摇剧烈摇晃。
“吓着美人了?”那人看着秋悲歌的前胸,不怀好意的笑着。他借着为人儿顺气的理由,肆无忌惮地占秋悲歌的便宜。
秋悲歌后退一步,低眉作了一个万福:“多谢大人。不知大人找妾有何贵干?”
那人笑问:“不知美人可愿赏脸,陪在下喝两杯?”
秋悲歌道:“妾不剩酒力。若是大人不嫌弃,妾可以去斟酒。”
那人大笑:“那可真是太好了。”
秋悲歌便跟在那人身后。他将要走进某个房间时,微微偏头,在某处看了一眼后,才提起裙摆走进去。
屋内觥筹交错,秋悲歌伏身为大人斟了杯酒,只听杜昌谈到最近的东瀛小国蠢蠢欲动,吏部侍郎便从中推波助澜,言语之间都在暗示各位大人上表奏书同东瀛一战。
秋悲歌心下一惊,这些人是要造反啊!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推杯换盏间,大人们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转而谈起粮草,又谈至马匹兵刃。寥寥数语间便谈拢了各方势力的利益。
“使者,不知公子那边是如何……”老谋深算的杜昌已经开始为自己讨要好处了。
公子,想来便是迟身边的那个暗卫了。
秋悲歌身边的那人朗声大笑:“好处,我们公子自然不会亏待各位大人。只等我们东瀛攻下夏朝,在坐必定是大富大贵。”
杜昌抱拳:“那老朽就先谢过使者和公子了。”
使者问:“不知今日,在下可能见到那位大人?”
“顾大人神龙见不见尾,怕是……”说话这人是罗勇义的副将。
秋悲歌闻言一愣。原来还有一人一直藏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