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窦炀走的稳如泰山,秋悲歌蒙着眼睛,倚在他的心口上,手指偶尔无聊的摩挲窦炀健壮的腹肌。
每每这时,窦炀都会低头轻轻在他额头上烙下一个吻,秋悲歌竟是觉得心里十分甜蜜。
“姊姊,看小鸟!”
“小祖宗,那是老鹰~翅膀小的是小鸟,翅膀大的是老鹰!”
“老鹰?老鹰,也吃,小聪子吗?”
“不是小聪子,是小虫子~老鹰不吃小虫子,老鹰吃小鸟,还吃小鸡,小鸭,小鹅……”
“鸭鸭,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鸭鸭?老鹰,是,坏坏!”
“哎?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老鹰是坏蛋!坏蛋!”
巧巧把岁岁扛到肩头,胸前那条洁白的大麻花辫老老实实的挂着。
他们一直走在窦炀前面五六步的距离,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的,一路上嘴没停过。岁岁问巧巧就回答,等到岁岁问不出什么,又换成巧巧问她,姐弟俩倒是十分和谐。
秋悲歌一直在听他们说话,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即使不用眼睛看,他也能想象到两个孩子现在的模样。他这么想着,身体便被窦炀向上颠了颠,被抱的更紧了。
“累不累啊?要不然放我下来吧,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
“你在我心里已经扎了根,早就放不下了……这么好看的人儿,我舍不得!我要跟你一直这么走下去,到白头!”
“你……不知羞……”
秋悲歌又被那人突如其来的情话整不会了,话憋了半晌,才勉勉强强吐出三个字来。
“阿娘,有没有被感动到?”巧巧突然放慢了脚步,回到窦炀身边,一副吃瓜的表情问秋悲歌。
“不感动。当年我们俩还没正式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写一些类似的话送给醉仙楼的那些莺莺燕燕。”
其实,不感动是假的。
当年的一封封窦炀给别人的情书,私下里都被秋悲歌收集了起来。一张张轻薄的白纸摞在一起竟有秋悲歌一根手指那么高。可惜,没有一封是写给他的。现在,这些情话入耳后,依旧是那般动听。
“口是心非……”窦炀嗦了一下秋悲歌的鼻尖,这人的嘴角险些都咧到耳朵根了,还说不感动。
“你干什么……孩子走了没有啊?”
“放心,早走了。”
“我们在上山吗?”
“对啊,快到山顶了。冷不冷?”
“不冷,你身上怪暖和的……”
说罢,秋悲歌搂着窦炀脖颈的手更紧了。这时,才摸到他后脑上的一堆汗水。随后,秋悲歌抬手摩挲那人的脸颊,就像刚洗过脸一样。奈何他新换了衣裳,竟忘记携带锦帕。
“丫头,把你的帕子给我,我替你爹擦擦汗……”
只听巧巧“奥”了一声,随后是一堆水落地的声音,巧巧将自己的湿帕子交给秋悲歌,解释道:“他一路上出了太多汗,我帕子早就湿了,你凑合着用。”
“不必了……”听着那丫头的话,秋悲歌心里更是心疼,拉起自己的衣袖就为窦炀擦汗。
“别啊……这么好看的衣服,糟蹋了!”
“放我下来……太累了。剩下的路,你扶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