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霖也在想，他喜欢的是什么时候的姜意呢？
他们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他能记得他们之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答案几乎已经很明显了。
“朕爱的，自然是如今的你，是那个在黑暗中让朕得以有一丝喘息的你。”
他那时候压抑了太久太久，且他不知道还要压抑多久。
前路似乎全然都是一片黑暗。
姜意的引诱仿佛就是一个口子一般，让他将自己隐藏的那些东西都给发泄了出来。
他在她的身上体会到久违的安全感，这是那时的楚仲霖最需要的东西。
他喜欢的自然是如今的姜意。
至于二人的第一面，那时候的姜意才几岁，好像都还没有五岁。
他也没有那么变态。
只是心里的一个期冀。
这个浑身充满阳光的小姑娘在他内心深处，让他知道，这世上是有光明的。
楚仲霖有些迷恋的望着姜意，那时候姜意若是没有出现的话，他想他大概会被憋死的。
“哦？”姜意挑眉，红唇在男人耳边微启，“也就是说仲霖哥哥不喜欢那时的我。”
然后她得出结论，“仲霖哥哥果真不喜欢臣妾。”
她松手，将男人的身子轻轻推了下去，然后转过了身子，背对着男人。
楚仲霖一懵，似乎怎样说都不太对。
他将人抱到了自己的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怎么会不喜欢呢，小意什么时候朕都喜欢。”
“后来的小意让朕喜欢，从前的小意则是一个引子，让朕深爱。”
“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一般，朕这一生中，两次的救赎都是你。”
“朕大抵天生便该爱你。”
他将她抱的很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在他的骨子里一般。
她的心跳的出奇的快，她嗔道：“花言巧语。”
“是不是花言巧语，你不知道吗？”他又说。
“你放开我，勒的我有些疼。”姜意想要挣脱他的，偏偏没能挣脱开，
男人得寸进尺的问道：“那是不是花言巧语呢？”
若是往常的时候，他断然不会这般的，他会很关心她很尊重她，她一个皱眉，他就什么都不敢了。
偏偏最近这两天也不知怎的了，竟是她不想怎样，他偏要怎样。
似乎就是从她见了柳氏母女之后。
她用带着哭腔的口吻道：“我不想这样，你快放开我。”
“那你说说，信不信朕说的话。”他松开了一些手，却依旧有些痴缠着。
“皇上，你怎么能这样呢？”她很是有些不满，“你是不是觉得，因为从前的那些事情，臣妾就会感动到无以复加，所以你对臣妾做什么都可以。”
她的语气出奇的严肃。
皇帝自然是怕她生气的，但他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姜意，你看着朕，朕不是要为难你，朕只是想让你明白，朕很爱很爱你，朕想让你信朕，而不是整日里自己在胡思乱想一些东西。”
“你信不信朕？”
他大有她不信便要问她信的阵仗。
她哪里见过他这样的阵仗，自然回道：“信，臣妾信你。”
“所以，往后不要疑我。”他这样说着，便对着她那张嫣红的唇瓣深深吻了上去。
又过了几日，便是封后大典。
这一日里，久未曾到人前的静妃破天荒的也过来了。
她甚至精心装扮过，只是那精致的妆容下，依旧是怎么也压不住的阴郁。
她的目光看人的时候，阴沉沉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就像是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