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作为吃瓜群众，拿着杯子站在一旁。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林所长的手在锤向地面之后，上面沾满了玻璃渣。
而他在疼得龇牙之后，也终于整个人冷静了下来。
灰头依旧缩在了桌子底下，除了浑身颤抖，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来。
林所长看了它一眼。
大喘着粗气，然后坐到了地上。
低头用手，一块一块地把手上的玻璃碎片拔出。
而目光却是落到了周白的身上。
周白现林所长正在看着自己，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
接着，就听到林所长问他。
“你和灰头一起弄乱厨房的？”
周白看到林所长这个样子，合理怀疑，自己如果回答说是的话，应该马上就会被赶出收容所。
该来的，还是会来。
周白告诉自己要淡定。
然后才举了举自己手中的杯子，展示给林所长看。
“我什么都没干。
我只是过来帮小黑，泡蛋白粉。”
其实，如果说周白真的什么都没干，那倒也不是。
因为他还帮灰头打开了煤气炉。
严格追究起来的话，他也能算是个帮凶。
不过这个时候，周白是打死都不会认的。
林所长听到周白的这个解释，倒是没有再追问。
而是接着不耐烦地说道，“那还不快泡？”
周白无奈地说道，“水太烫了，我在等温度降低了，再冲泡进去。”
林所长看到周白那个无辜的样子，突然又变了脸色。
“那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快替灰头打扫厨房？”
周白“哦”了一声，放下了杯子，拿起扫把，开始清扫起地面。
灰头依旧抱着脑袋，不敢抬起头来看林所长一眼。
林所长看了看，没有再多说什么，手上还滴着血，就这样走出了厨房。
周白边扫着地，边觉得林所长刚刚的行为，实在有些奇怪。
他表面上，是一直在骂灰头。
但实际上，是一点惩罚的措施都没有。
他一进来，就看到灰头所在的位置。
就算是生气到极致了，宁愿伤害自己，也没有动灰头一下。
这要是换成是周白弄乱的厨房，估计早就被赶出收容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