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问道。
“什么为什么？”张烨反问道。
“为什么……怪曼娜莎？”白道。
“额……”张烨嘴角抽了抽，随后道：“这你甭管，反正就他妈怪曼娜莎！”
看看给这妮子欺负成什么样了，自卑俩字都顶脑门儿上了！
闻言，白回过头去，沉默地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她又转头朝张烨道：“其实……不怪曼娜莎。”
张烨一愣：“什么意思？”
白低下头看着冰冷的地面，声音有些低落：“是我抢走了她的名额……”
“霍兰导师来学院选学员加入魔研团队，本来是要选中她的，因为她一直都是魔研专业的第一。”
“但是那次我也报考了魔研专业的选修，然后考了第一，所以就变成选中我了……”
“所以她才讨厌我，我可以理解……”
张烨眉头直跳，最后实在忍不住，伸出双手，直接搭在白的肩上。
白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叽了一声，浑身一颤。
张烨则硬生生将她转向自己这边，满脸认真道：“丫头，你得知道，太过善良是会讨人嫌的。”
“照你这么说的话，你其实应该怪霍兰导师，如果她不来学院，这些破事儿都不会生！”
“不……不……”白一听，急忙摇头：“霍兰导师是好人，她……”
“对，她是好人！”张烨打断她，道：“那你呢？你是坏人？”
白缩着脖子，最后摇了摇头。
“那不就了了？”张烨道。
“然后我再问你，如果那次你考了第二，霍兰导师选择了曼娜莎，那你会欺负曼娜莎吗？”
白依旧摇了摇头。
“对啊，你不会，那为什么她就能欺负你？”
“你能考第一，那是你的本事！”
“霍兰导师选择你，那也是你的本事，还有霍兰导师眼光好！”
“所以，她凭什么欺负你啊？”
“就凭你的善良，就凭你被欺负了，还一声不吭！”
“你其实没有错，丫头，你一点错的没有，所以你不能将不属于自己的错扛起来，而应该狠狠地砸在欺负你的那个家伙的脸上！”
“懂了吗丫头，这就叫——都他妈怪曼娜莎！”
奇奇立刻举起手：“都他妈怪曼娜莎的喵！”
“看，小猫咪都懂了。”张烨咧开嘴笑了起来。
“所以你懂了吗？”
白仰着小脸，愣愣地看着他。
这个角度，张烨能够看到她藏在高领毛衣下的小脸，露出来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