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他的眼神偶尔总忍不住流露出愧疚。
后来他们互许情意。
那时候的靳封开始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他想，婉婉究竟是因为爱还是愧疚才跟他在一起的？
亦或者是，他身上某些她需要的东西？
靳封不敢再想下去。
他开始加倍对她好，费尽心思讨她开心。
后来啊，他上战场了。
那是靳封第一次害怕上战场。
因为他怕自己不能活着回来见她。
父王死了的那些日子里。
那是靳封最低谷的时候。
但是有婉婉陪在他身边，靳封慢慢又挺过去了。
但是，靳封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所以，他提着酒翻了谢府的墙，偷偷摸到婉婉的院子里。
他把自己灌得死醉，借着酒意问出了深埋在心底的话。
谢清婉，你究竟爱不爱我？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靳封开心坏了。
他想，这辈子都别想他放开她了。
除非他死。
谁能想到，他真的死了呢？
被毒箭穿胸而过的时候。
靳封最先想起的就是还在汴京等着他的婉婉。
那一刻，靳封心中是有些后悔的。
这份悔意，在看到偷袭自己的人是刚刚救下的小孩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那一刻，靳封真希望，自己也能够自私一点。
别人等着他拯救。
可他的婉婉，他的娘亲也在汴京等着他安全归家啊……
可是……
如果再来一次。
靳封还是会选择来救人。
不管是出于职责还是道义。
靳封意识消散的那一刻，脑海中清晰的回想起谢清婉的音容笑貌。
她挽着娘亲的手，笑看着他。
“靳封哥哥，婉婉等你归家！”
对不起，婉婉，靳封哥哥要失约了……
对不起，娘亲，让你白人送黑人了……
真可惜，没能见到匈奴和大夏被打得呈上求和书的画面了。
真可惜，没能看到婉婉穿上嫁衣的样子了……
那定是极美极美的一幅画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