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三皇子能够成功登基的可能性不大。
更何况,三皇子的不臣之心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谢清婉,甚至是靳封,都能清楚的感知到,晋国气数已尽了。
历经了四代皇帝的晋国,此时已经是摇摇欲坠,内忧外患了。
内有骄奢淫逸的皇帝,野心滋长的权臣,争权夺利的皇子,年年增加的税收。
外有强悍凶猛的邻国虎视眈眈,西北边境失守。
谢清婉不在乎皇位上坐着的人是谁。
她只关心她的家人,关心谢家能否在即将到来的风雨中坚持过去。
如果不到逼不得已,谢清婉不会劝父亲和大伯搬离汴京。
毕竟,谢家的根就在这儿。
谢家几百年的底蕴,加之在文人中的影响力,势必会是各方拉拢的对象。
没了六皇子,也会有其他的人。
保持中立,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鹊儿端着药碗走进来,看到小姐又埋于书案前。
她默默拿来了披风为谢清婉披上。
“小姐,喝了药再忙正事,不急于这一时,身体要紧。”
谢清婉端着苦涩的中药,一饮而尽。
……
初春三月。
谢家挂起了红灯笼,仆人进进出出,脸上洋溢着喜意。
一辆辆马车停在谢府门口,等马车上的人走下来后,又驶离谢府。
今天是谢靖安成婚的日子。
谢清婉窝在她最爱待着的凉亭里,听着外面的喜乐声,手里捧着一本书。
那乐声传入她耳中,意外的好听。
哥哥要成婚了。
真好。
鹊儿被谢清婉打去帮忙了,凉亭里只有谢清婉一人。
魏楚然寻过来时,便看见了躲懒的谢清婉。
清婉妹妹果然在这儿。
魏楚然走过去,坐在谢清婉对面
谢清婉也早瞧见了他,微笑着唤了他一声楚然哥哥。
魏楚然笑容一如既往的腼腆,手上却似乎不含糊,把箱子砰的一声放到了桌上。
谢清婉放下书,看着这精致的红木箱子,抬眸看他。
“楚然哥哥,这是送我的吗?”
魏楚然点点头,主动打开了箱子。
箱子打开,一阵金光闪闪。
看着只有十几寸的箱子里装了满满当当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