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睡的很不安稳,一直在做噩梦。
梦里他变身不同的人,遭受不同的苦难。
执行极刑的罪犯、牛车碾压的老农,鱼钩穿喉的渔民、跌入铁浆的铁匠、乱箭射穿的士卒。。。
疼,真的很疼。。。
如果不是周忆良破门而入将他摇醒,他说不定能直接疼死在梦中。
“没事吧?你吓死我了!”
周忆良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温热的大手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背,将疼痛的实感渐渐从他身体里剥离。
他一头一脸的汗,心脏跳得又乱又快,喉咙干涩疼痛,恍然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缓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声回道:“一直在做噩梦,体验各种死法,很痛苦。”
“会不会跟说谎骗功德有关?”周忆良内疚的问道。
骗功德的主意是周忆良出的,他要知道会这样肯定不会瞎出主意。
“梦很奇怪,我的身体能够真实的感受到各种疼痛,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噩梦。非要找一个因由,似乎只有骗功德这一个解释是合理的。”
沉默许久,周忆良突然起身顺手将他也薅起来。
“走,跟我上楼去睡,你这样我不放心。”
他没拒绝。
现在别说是睡觉,就是醒着一个人待在房间他都会害怕,身边有周忆良他还能安心一点。
路过客厅顺手抄上屁球,两人一猫躺在一张床上。
再没睡意。
他问周忆良:“你怎么现我不对劲儿的?”
周忆良沉沉叹口气:“你叫的很大声很凄厉,估计别墅外边都能听到。”
怪不得嗓子又干又疼呢,原来是喊的。
“那你听到声音之前在睡觉吗?”
周忆良明白他的意思,有点儿想抽烟。
坐起来点燃一支烟,狠狠抽一口之后才道:“没睡。”
可惜,那就不知道周忆良会不会进入他的噩梦了。
也不可惜,这种梦一个人经历就够了,难道还要拉一个人跟他一起痛苦么。
周忆良却不这样想,如果有后悔药,他肯定要跟梁知舟一起睡,一起入梦,想办法替梁知舟担下所有痛苦。
“其实想一想也挺值的。赵倩拿到了钱醉梦有了功德,我不过就是做一场噩梦而已,是不是很划算?”
他故作轻松的说道,周忆良却没给他回应。
二人各怀心事,只有屁球睡的无知无觉。
一直到凌晨三点多他才再次睡着。
没有噩梦,只有周忆良的气息萦绕身畔,令他安心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他的状态都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