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内，凌霄撅着嘴不情不愿的嘀咕道：“王叔，就他干的事都是铁板钉钉的事，随便拎一桩出来都够毙他了，干嘛非得让我过来，他那些隐藏的罪行吐不吐的也够定他的罪了！”
她是真不想再见范炳华，就怕范炳华把她给交出来。
她前前后后可是收了范炳华几千万，这些钱还债的还债花的花已经不剩多少了。
这要是让她再吐出来她可是吐不出来的。
王朝平岂会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憋着不说，故意板着脸道。
“你这是什么觉悟，什么叫吐不吐都够了，你可知道他手里有多少冤魂等着鸣冤，你又知道他的交代对于打击罪恶保护百姓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很可能因为他的招待无数家庭免于灾难和痛苦……”
“好好好，王叔我求您别说了，我该死，我没觉悟好吗？我这就见他去，让他把他干的那些脏事全给吐出来！”
“那还磨蹭什么！”
冲着王朝平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凌霄深呼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才不过两三天没见范炳华苍老的跟个小老头一样，哪还有原先华哥的那意气风的模样。
没有凌霄想象中的剑拔弩张，狰狞相对，反而有种大战之后的无可奈何的平静。
“来了！”
“来了！”相较于范炳华的淡定，凌霄反而显得微微有点局促，毕恭毕敬的坐在他对面。
“吃了吗？”
“吃了，您吃了吗？”
王朝平听不下去了，在旁边干咳了一声，才打断两人这诡异的寒暄。
“我听说你找我？”
范炳华如老僧一般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动容。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哪里算漏了！”他承认败了，但是败的很不甘心。
尤其是还败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他就更不甘心了。
“这……这让我怎么说呢，要不您说说你哪里想不通的！”
她能说她其实也有赌的成分在里面吗？倒霉了两辈子，没想到这把倒是让她有了点气运。
“你从什么时候怀疑我怀疑你的？”想了想范炳华先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
他自以为左一次右一次的试探之后，凌霄肯定会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相信她了，没想到她比自己还多疑。
“一直！”
凌霄笑笑接着道：“我怎么可能奢望堂堂a市黑老大会因为我救过他一命就相信了我呢，更何况你肯定对我调查过，就更不可能轻易相信我了，所以从始至终我都不会狂妄的认为你能相信我！”
“呵呵……”苦笑一声，范炳华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还不如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如果你不是警方的卧底，凭你的胆量你完全可以成为下一个范炳华，那么高的悬崖，说扑过去就扑过去！”
“这……富贵险中求，我觉得自己没那么倒霉的，幸好命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