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继续开口道。
只是声音里多了伤悲，泪花打湿了眼角。
她的话犹如把把利剑，不断地刺刺激上皇北夜脑海，好似就要有东西要蹦出来，但又被无情决牢牢锁住。
他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是无情诀衍生的枷锁，从四面八方地锁住了淡蓝色光球。
他不知道光球里面有什么，或许是和小白虎的回忆，亦或许，是其他更重要的东西。
当他尝试去打破枷锁之时，但脑海里的刺痛感愈激烈，痛得让他欲仙欲死。
甩开林雨嫣拉住的手，他奋力的敲打自己的头，试图以此减轻疼痛感，但却毫无作用。
林雨嫣奋不顾身的冲入他怀里，拼命的抱住他不让他乱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上皇北夜恢复了平静，猩红的双眼里呆滞无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股浓烈沧桑感和古老感，若隐若现从他的身上散开来，四周一片寂静，就连脚下的河流也止住了。
怀里的小白虎早已哭晕过去了，上皇北夜低头静静地注视着她，他想起了在她屋子里看到自己很早之前的画像。
他伸手抚摸自己的脸，摸到的是他的脸，但又不是他的脸。
无情决衍生的面皮，戴得太久了，也就摘不下来了。
它仿佛已然与自己的脸融为了一体，自己还是自己，可自己己经不是自己了。
“你醒了，我要走了。”
他看着怀里的小白虎醒来，淡淡地开口道。
随后便不再说话，猩红的眼神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夫君一定要回来，奴家还未曾给夫君生孩子。”
沉默了许久，林雨嫣才露出了个难看的笑容，缓缓开口道。
眼神也渐变柔情，如同脚下又开始涓涓细流的长河。
可柔情之下，却是说不尽的荒凉感。
她慌了，真的慌了，慌到不知所措。
甚至比曾经找不到他之际更无助，眼里的柔情慢慢地被迷茫所替代，随之又变得黯淡无光。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未来没有期待了。
就在这一刻，她的心似乎死了。
虽然它仍在努力的跳动，但是却感受不到它丝毫的生命力。
“小白虎，等我一百年，若百年之后我未归来，就忘了我吧。”
他缓缓站起身来，松开怀里的林雨嫣。
“你会回来的，对吗?”
林雨嫣停止了哭声，强颜欢笑的看着他。
“或许能，或许不能。”
“但我相信，能回来。”
“再见了，小白虎。”
上皇北夜的身影随着话音的落下，慢慢的消散在她眼前。
“不，夫君，不要。”
眼看着他逐渐消散，林雨嫣了疯的跑过去，妄图想想抱住他。
但她抱在怀里的，只是那些即将消逝的光粒。
“要回来，一定要回来，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