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玉城处理得很干净，这次入狱，对他小崽子同样下手要干净。”
林归帆抽了口烟，久别的尼古丁气味在他口腔里蔓延，他眼眸微眯，顶了下上颚，有些迷醉。
敢惹他，就要拿命换。
一个型潦草的男人在他面前，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脸，“是，林总。半小时前我蓄意伤人，警方应该正在逮捕我。”
林归帆颔，摸着脸上的伤，冷笑道：“下手挺重，不过也值。”
当他被暴打，看到沈雨嫣那张为他心痛哭嚎的脸，感受到的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兴奋。
他在沈雨嫣面前装了那么久的温柔深情，总算等到她为他动容的一面。
洪齐盛那种不入流的小喽啰，他赤手空拳都能对付。
但对沈雨嫣这种倔强、防备心强的女人，苦肉计要比英雄救美更有效果。
他早就计划好，在洪齐盛刺他的时候反杀，只不过顾寒舟到得早了点。
“从这次的测试看，顾寒舟比我想象中更在乎那丫头，竟然抛下未婚妻去救她。”林归帆笑中透露出胜券在握。
从顾氏集团出后，他就现洪齐盛跟踪他们，所以才会将沈雨嫣一个人放在酒店门口，等着她出事。
目的就是，看沈雨嫣在顾寒舟心里的位置有多深。
阴影里的男人小心翼翼道：“既然如此，要不要现在就对沈雨嫣下手，给顾寒舟致命一击？”
“不急，再玩玩。”林归帆暗眸涌动，嘴边一抹邪笑，“留着这丫头，还能时不时折磨顾寒舟，也不错。”
他站起身，来到一处玻璃展柜前。
里面有一只玉手镯，林归帆眼里逐渐染上仇恨的光。
“我要利用这丫头，让顾家，血债血偿。”
密室门外传来林莹莹的喊叫：“爸爸！”
林归帆挑眉，冷声对身后男人说：“在这里呆半小时再出去。”
他出了密室，按下机关，洞开的墙壁渐渐合拢，看不到一丝缝隙。
打开卧室门的瞬间，林归帆又变成温柔慈父形象，“怎么了，莹莹？”
女孩不满地瘪嘴，眼里有泪花，“爸爸，我叫了你好久。”
昨晚爸爸被坏人打后回家，鼻青脸肿，她都哭了，刚刚屋里又一直没人回应，她还以为爸爸受伤严重死了。
林归帆弯腰捏了捏女孩粉雕玉琢的脸，“对不起，爸爸没听到。”
“哼，原谅你了，”她眼珠子一转，“不过，你得补偿我，就让漂亮姐姐来陪我玩吧。”
林归帆皱眉，而后又笑，“好，过两天，我让她来家里找你。”
“好耶！”
林莹莹右脚还打着石膏，拄着拐杖，用左脚兴奋蹦跳。
林归帆宠溺地看着她，又有些头疼。
要是以后真的要对沈雨嫣下手，怎么对林莹莹交代呢？
但很快，他释然了。
没关系，真到了那时，他就为莹莹找个新宠物。
和林莹莹道别，林归帆去了公司附近的大平层，梳洗换衣服，准备去接沈雨嫣。
女大避父，林莹莹上了小学后，林归帆就避免在她面前衣着暴露，洗澡也尽量不在共同居住的家里。
洗完澡，他去卧室，取出那件有雏菊印章的衬衣时，脸色一变。
衬衣上有褶皱，虽然很细微，他还是敏锐察觉。
靠近鼻尖，一股淡弱的香气萦绕。
是沈雨嫣身上的味道。
被女人穿过的衣服他不会再要。
眉间闪过厌恶，提起衬衣就要扔进垃圾桶，下一秒，他顿住。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将衬衣挂了回去。
……
沈雨嫣收拾好东西下楼。
在电梯开门瞬间，看到杜若云紧贴在顾寒舟手臂上，笑着抬头，对那张冷淡的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