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嫣去上班，还没坐下，小吴满眼震惊地举着手机到她跟前。
“雨嫣姐，那个欺负你的洪玉成，昨晚上死了。”
一股寒意爬上沈雨嫣心头，她慌忙凑过去看。
新闻上说，洪玉城以重病为由，昨天早上获得取保候审，结果当天就逃到了山城市，晚上被人现捅死在一处荒地。
她脑子里嗡嗡的，还没反应过来，小吴一声尖叫，“雨嫣姐，还有更大的事！”
沈雨嫣吓得一激灵，以为又生了什么。
等她看清这条新闻时，眸光一下子暗下去。
【顾氏集团总裁顾寒舟今早求婚成功，杜家千金喜极而泣】
新闻里有狗仔偷拍的图片。
背景似乎在某个饭店包间里，桌上摆了一桌子早点，顾寒舟右手抓着束花，面无表情地直直伸到杜若云面前，杜若云捂嘴哭。
“我磕的cp成真了！啊啊啊啊啊！”
小吴土拨鼠尖叫，沈雨嫣眨眨眼，眼眶有些酸，“嗯，挺好。”
她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压抑。
没想到，顾寒舟度还挺快，昨天打的电话，今天就求婚。
只是她没想到，还有更快的。
中午的时候，顾寒舟把她叫到办公室，扔给她一个盒子，继续低着头工作。
“今晚我和杜若云订婚，地点在锦绣嫣然，爸让你做伴娘，礼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她眼中闪过诧异和哀痛，不自觉喃喃道：“今早才求婚，晚上订婚来得及？”
顾寒舟抬眸，眼中是一如往常的淡漠，“昨晚爸就吩咐底下人去布置了。”
锦绣嫣然是顾寒舟手下的酒店，调配起来确实方便，一晚上的时间，多派些人手，也足够布置好场地。
她喉头有些哽咽，点点头，打开那个盒子。
一件白色婚纱礼服。
是顾寒舟那天在他别墅，准备送自己的那件。
“既然不喜欢它当你订婚服，那就做你伴娘服，今晚穿上。”男人嗓音低沉，不容拒绝。
她眼眶热，强忍着淡笑：“这件太华丽，会抢新娘子风头。”
顾寒舟仍是低着头，漫不经心道：“时间仓促，来不及带你去做高定，你又没有像样的衣服，订婚宴上总不能穿得太寒酸。”
沈雨嫣点头，收下盒子，“好。”
她回到工位，将礼服放在桌下，盯着电脑屏幕，眼睛渐渐有几分模糊。
到下班时间，林归帆打来电话，说要来接她去参加订婚宴，顾家早些时候已经向他出了邀请。
她想着酒店人多，换礼服不方便，反正要坐林归帆的车，索性在公司更衣室换上礼服。
一路上，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她才知道什么叫社死。
她提着裙边，匆匆把自己塞进宾利车里，一抬头，看到林归帆眼中的惊艳。
“雨嫣，你很美。”
沈雨嫣有些害羞，眨着眼道：“谢谢。”
车停在锦绣嫣然门口，林归帆温声道：“雨嫣，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停好车后，一起进去？”
她微笑说好。
林归帆离开后，她回身看着身后恢宏气魄的酒店，一股潮湿的情绪又涌上来。
想必一进去，就能看到顾寒舟和杜若云身穿礼服，笑吟吟向着来宾的样子吧？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驱散胸口那团闷气，忽然一把刀抵在她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