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皮肉伤而已!”
这功夫,野火已经扯开了他的衣袖,看着那露出肌肤外所剩不多的箭尾,不由地满腹怒火。
“胳膊都快穿透了,还说没事,你怎么不让他直接刺中你的心脏得了!”
目光掠过她关切注视他伤口的眼睛,令狐景天的心里一下子就填满了温暖的情绪。
真的,很担心你!(2)
“不行,这伤太严重了。”
野火左右巡视一眼,忙着就扶住令狐景天的胳膊将他扶向台阶。
“你先坐下,我去寻校医来!”
野火转身要走,令狐景天却是猛地抬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这件事我不想别人知道!”
“为什么?!”
野火一解地不解。
深吸了口气,令狐景天沉声开口。
“练功厅药箱里有金创药,你帮我拔出弩箭,包扎一下就好!”
“不行!”
野火想都不想便拒绝了。
这样严重的伤,如果不妥善处理,这条胳膊可能都要废掉的。
一把甩开令狐景天抓着她的胳膊,她大步便要冲向院门。
“好啊,你去吧!”
令狐景天高喝出声。
“去告诉他们,我受伤了,如果你认为可以一个人就赢得决赛!”
野火不由地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她皱眉看向令狐景天的脸。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受伤便要被取消资格?!”
令狐景天没有说话,只是身子一矮,跌坐到了台阶上。
“去啊,去告诉他们,反正你有足够的把握赢!”
“可是……”
野火站在原地,有些犹豫。
她能理解令狐景天的心情,和她一样,令狐景天也弊着一口气,想要为丁刃,为刀字部争一口气的,她不是怕自己会输,只是觉得就此让他退出决赛,有些残忍。如果因此而失去决赛的资格,她也是不甘心的。
可是,就这样让她放任令狐景天的伤势不理,她同样也不甘心。
一向果断的野火,生平第一次陷入了纠结的状态。
“笨蛋,还傻站着干什么,你想让我的胳膊废掉吗?!”
令狐景天再一次啸叫出声。
“你才是笨蛋呢!”
野火一边反驳一边就大步冲进了练功厅。
“是你决定的,到时候胳膊出了问题不要怪我!”
取了药箱出来,用剪刀剪掉箭尾,她直接取了一块棉布送到令狐景天的唇边。
“咬着!”
令狐景天咬住那棉巾,她这才小心地用手指捏住了刺出来的箭尖。
王爷,身材不错!(1)
轻吸了口气,猛地用力,噗得一声,箭尖带着血肉拔了出来。
原来,那弩箭之上,密布着细小的刺,那些血肉,就是被这些刺勾出来的。
这样的作法,并不会增加弩剑的准度,只会增加中箭者的痛苦。
“卑鄙无耻!”
野火低骂一声,顺手将那半截弩箭丢到一边,迅速用另一只手上准备好的带药棉布捂住他的伤口,另一手就抓住绷带仔细帮他将伤口包扎好。
这其间,令狐景天只是紧咬着齿间的棉巾,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他的俊脸早已经苍白地没了血色,额上更是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将绷带打结,野火这才看向了他的脸,一边就将手掌伸过去,捏住了他口中的棉巾。
令狐景天松开牙齿,野火将取下来的棉巾翻一个面,这才帮他抹掉了额上的冷汗。
迅速将地上的杂物收拾干净,又用棉巾擦掉台阶上的血迹,她这才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