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切都只是怀疑。
毕竟江景洮也不是傻子，如果江疏流真是方茂的孩子，哪怕联姻再重要，他也不可能养育江疏流。
然而，方茂内心深处就是执着地想要知道答案。或许是因为当年的误会而产生的愧疚在作祟，又或许是心中对季茹那残留的爱意在牵引，方茂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楚江疏流究竟是谁的孩子。
之前的矿脉事件是试探，既然季茹愿意在那种情况下愿意把玉佩留给江疏流，那么就有这种可能性。
“那是否还要动手取江疏流的血液毛？”高泉问。
西洋的医学技术高，亲子鉴定技术十分优越。
“动手吧。”方茂想了想说：“不要伤害到她的命。”
高泉目光闪烁：“是。”
方茂说：“对了，拍下《红白芙蓉图》的也是江疏流？”
高泉点头。
方茂的表情凝重地问：“他们做事，到底靠不靠谱？”
高泉：“先生放心吧，现在他们急需金钱，肯定不允许有一点差池。”
方茂表面是一位布料商人，在女儿方菲眼里干着辗转国际的生意，但其实他是个走私商人。
他专门为那些需要的贵族，上流人士得到他们需要的，符合他们品味的东西。
《红白芙蓉图》是一位英国大公指定要的东西，给出的价钱很不错，但是如果要通过竞拍得到的话，方茂估计就赚个路费了。
也是在这时，守国党找上了他。
政治斗争的失败，守国党却并没有想要放弃，他们一直在暗中寻找资助者。
方茂决定与他们合作，倘若此次《红白芙蓉图》事件得以圆满解决，方茂乐意与他们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毕竟这种走私生意，上面也开始在着手打压了，如果方茂再不找些退路，可能都会有性命之忧。
方茂感叹：“真是一连串的命运将江疏流引到我面前，我要揭开这层纱了。”
事实上，江家一直都是方茂的目标，要不然也不会在江家埋下的暗子。
毕竟江家的瓷器，确实让人眼红。
如果江疏流真是他的孩子，他愿意留她一命。如果不是，那么为了最宠爱的女儿，方茂会铲除方菲的阻碍。
多么相像啊，方菲跟季行宇，一如他和季茹。
高泉离开房间，却正好撞上来找父亲的方菲。
“泉哥！你也回来啦！”方菲原本的表情郁郁，看见高泉时眼睛一亮地说。
高泉自小跟她青梅竹马地长大，方菲对于高泉十分相信依赖。
高泉脚步一顿，微笑说：“小菲，是来找先生吗？”
“嗯，”方菲点头说：“爹爹在国外这么久终于回来了，我有事想要找他。”
高泉试探地说：“是因为那个季行宇吗？”
方菲表情一僵，转移话题说：“不是啦，我跟他挺好的，我先去找爹爹了。”
看着方菲的背影，高泉垂下的双手握紧成拳。
高泉自小跟着方茂学习，自然知道此番方茂的行为不过是当年的执念作祟，毕竟再深切的爱也随着数十年的时间而消散了。
但是如果江疏流真的是方茂的孩子的话，一定会威胁到方菲。
不，应该说，她早就威胁到了方菲了。
高泉微闭双眼，再睁开已全是无情：所以，江疏流“一定”不能是方茂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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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