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护士笑道。
“是吗？”陈芳芳高兴道。
“你现在肩膀还痛吗？”何昊略带愧疚的询问，陈芳芳的伤，是自己连累的。
“有点，不过不怎么痛了。”陈芳芳摇了摇头。
“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的，其实当时这颗子弹，应该打中的是我才对。”
听到何昊这番话，陈芳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而是有些生气：“你说什么呢？应该说幸亏我帮你挡了这一枪，我只是肩膀受伤，要是你中了这一枪，有可能已经丧命，能用我的受伤换回你的一条命，还有比这个更加划算的买卖吗？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交易……”
何昊伸出食指压住了陈芳芳的嘴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谢谢你。”何昊站了起来，轻轻把她搂进怀里。
陈芳芳一愣，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忘记了挣扎。
扶着陈芳芳出院，何昊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拦下一辆出租车，送她回家。
“好好修养。”何昊把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好的。”陈芳芳点头答应下来。
“那我先走了，还有事情要处理。”何昊拍了拍陈芳芳的肩膀。
“恩。”
离开陈芳芳的家，何昊联系了胜男，想问问有关于雇主的消息。
“对方没有交代，还要求请律师，不过我们有线人发现了一组照片，我下午会来一趟方家。”胜男说道，而后挂断了电话。
时间过的很快，中午。
因为方凝雪在公司，一般不回家吃饭，而方凝香也在学校，所以何昊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点，之后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汽车声，何昊知道是胜男过来了。
走到大门前，何昊迎接身穿警服，英姿飒爽的胜男。
这个女人，单从外表判断，给人的感觉是干练，聪明，冷艳，但是与之“一泊二日”的何昊却知道，这个女人有时候会犯傻，神经大条，甚至傻的可爱。
这也没办法，人非圣人，谁会不犯傻？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不过胜男身上那种大无畏的精神以及对百姓的责任感，还是让何昊很钦佩的。
“先坐一会儿，我给你泡杯茶。”何昊笑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马上要去警局了。”说着，胜男拿出一张信封交给何昊。
何昊打开来一看，发现里面有几张照片，而照片中冯邵飞跟杀手确实有过短暂的会面，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虽然还不能肯定杀手是冯邵飞雇佣的，但基本也八九不离十了，警方正在收集证据，也希望你能够作为我们的线人，一有情况马上汇报给我。”胜男语气仓促有力的说。
“好的。”何昊点了点头，冯邵飞也是自己的敌人，自然会全力配合警方，获取他的犯罪证据。
虽然胜男说还无法确定杀手是不是冯邵飞雇佣的，但对于何昊来说，这有区别吗？反正迟早，他都要将冯氏一家给毁于一旦。
“其实这一次能够抓到杀手宋如虎，也不全是我的功劳。”胜男说道。
何昊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所以这次回去之后，我们警局商量了一下，需要有一个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反应能力强，最好还有点功夫底子的家伙来做我们警方的外援……”
“打住。”何昊打断了胜男的话，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警方的外援？自己？不好意思，实在没空啊。自己要做方家两姐妹的跟班，还要医治荣富龙，之后还有一大堆的琐事等着自己，实在是力不能及。
“怎么了？”胜男不解的问道。
“不好意思，我可能无法胜任。”何昊婉言的拒绝道。
“你先别忙着拒绝，听听我们警方给你开出的条件。”胜男说道，“首先，警方不会干预你的任何私生活和自由，同时，你要做的是继续保持平民的身份，另外，在必要的情况下，警方准许你行驶警察的权利。”
“必要的情况下？”何昊露出疑惑的表情。
“就是在遇到犯罪事件时，你可以亮出自己警察的身份，做一些平民不能做的事情，我们到时候会给你一张证件，这张证件被我们整个杭城内的警局所承认，可以在整个杭城内使用，不过不能在外市使用。”
“也就是说，我既可以不受警方的约束，无聊的时候还能打击打击罪犯？”何昊概括道。
“宾果！答对了。”胜男俏皮的一笑，“只要你成为了我们的特招人员，那么平日里如果不小心做了什么违法犯忌的事情，只要事情不那么严重，警方可以帮你抹消掉，也就是说，咱们杭城的警方，将会是你强力的后盾。”
“这对你们警方有什么好处？等于是变相的给了我一个特权。”何昊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是傻瓜，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自己有了警察的特权，看到犯罪事件，自己有兴趣就可以上去插一脚，没兴趣就当没看见，甚至做了什么违法犯忌的事情，还能够被抹消，这对警方有什么好处？
“基本没什么好处，不过我们需要有一个你这样的人，因为我是警察，别人都知道，所以一些坏人不敢在我的面前做坏事，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他们并不知道你是我们的人，所以会毫无保留的把坏的一面暴露出来，到时候你要做的，就是通知我们，擦屁股的事情，我们最爱处理了。”胜男挤出一丝笑容来，似是在讨好何昊。
“你笑的这么奸诈，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很忙，不干。”何昊直接拒绝道。
胜男气的呼吸一下没顺过来，自己好话说尽，居然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除非……”这个时候，何昊露出了自己狡猾的一面，现在是警方求自己，自己不能这么傻傻的答应，必须得再捞一些好处才行。
“除非什么？”胜男问道。
“嘿嘿……”何昊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一丝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