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玲。”
是的，他清楚的记得，沈玲被他杀死的那日，就是穿的这件衣服，这是沈爸爸送她的18岁生日礼物。
“沈海，我终于等到杀你的机会了。”
“你毁了我！！”
“你该死！你该死！！！”
眼前的女鬼流出血泪，尖利的声音无比刺耳，伸出利爪要把他撕成碎片。
沈海害怕的尖叫着闭上眼睛，却发现迟迟没有动静，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发现根本无法碰到他。
他不禁松了口气，看来鬼是不可以碰到人的，不然他这几个月也不可能好好的。
沈海不知道为什么，但沈玲知道是姜词出手了，看向姜词的眼神也有些愤恨。
但她知道，眼前的少女不是她招惹的起的。
“别让他直接死了，不然明天找不到嫌疑人还怎么给你翻案。”
少女的声音平淡，但在男人的耳朵里却如同魔鬼。
“别杀我，别杀我，呜呜呜呜呜。”
沈海也没想到，自己才刚升起的希望就这样结束了。
沈玲有多恨他。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能不知道吗。
嘴上说着不要他的命，实际上也会将他扒一层皮下来。
沈玲的脸色也有些僵，她只想着赶紧报仇，杀了就一了百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都已经想着给她翻案。
一时间，沈玲心里有些复杂。
“这样也好，让所有人，还有爸爸看清你是什么东西。”
想到自己父亲，她的眼神也变得复杂。
她不知道对父亲什么感情，究竟是怨还是爱。
爱她对自己的疼爱。
怨他看不出身边人的狼子野心。
“你骗了所有人，享受了所有的好处，现在是你偿还的时候。”
沈玲一边说着，手里一边凝聚着一团黑雾，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沈海强撑着一抹笑，慢慢的往后退，讨好道：“沈玲……不！妹妹！你饶了我，你饶了我吧，我明天就自首，我愿意自首！”
他心里想的明白，自首好歹面对的还是真人，再怎么受折磨也比现在好。
沈玲听到对方这声妹妹，恶心的几个月前的饭都要吐出来。
“沈海，你还真不要脸，你现在开始求我了，当初我求你时候你放过我了吗！！！”
回想曾经，那是她最不愿意回忆的记忆，没有什么纯纯的校园恋爱，只有欺骗和强迫。
沈玲眼里的恨意多的快要溢出来，眼睛都不带眨的将黑雾打进男人身体。
不过一瞬间，沈海的眼睛瞪得极大，脸色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身体也止不住的发抖。
他蜷缩着身体，想伸手求饶，但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觉得身体里好似有千万根细针，齐齐扎去体内。
沈玲欣赏着男人的痛苦，本应该是开心的事情，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一天她等了太久，自己死前的绝望还依旧清晰。
她被打晕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被锁在墙面上，像一个标本一样。
她想挣脱，可是没有心，而背后的皮肤也被墙面摩擦的脱了层皮。
“你说，他后面会怎么样？”
沈玲直直的站在那里，语气平淡，视线却始终注视着地上痛苦的男人。
“会死。”
少女的声音淡淡，没有一丝起伏，像是在讨论一只无足轻重的蚂蚁。
沈海的罪孽太深，不用姜词和沈玲出手，法律自然会制裁他。
“不……不！”
地上的男人听到讨论，挣扎的伸手挤出一个字。
沈海现在后悔极了，他根本没想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报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