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曾私下找過他。
這些年他對自己的身世也存疑,也曾私下回過當年那處懸崖,可依舊一無所獲。
他自醒來時身上便帶著個玉佩,刻字,「祁山。
他嫌難聽,便改為祁時安。
祁宴拿來了祁國皇室族譜,祁時安在上邊看見了和玉佩上一模一樣的名字。
那一刻,他便知道他與公主的事要遲則生變。
祁宴那夜道:
「兄長在鄴朝為官,受帝王俸祿,可我祁宴與大鄴毫無瓜葛。若兄長願意同我回國,繼立太子之位,那麼驪山下十萬精兵願為祁國太子調遣。反之,我與6運這筆交易,大鄴帝王,太子的性命與我沒有半分干係,且6運答應我登基後歲供折半,再開兩朝互市,我沒有理由拒絕!」
太子所指的事兒全在他一念之間。
祁時安嘆了口氣。
6執不願逼他,只道,「一切全憑你自己。」
終於,翌日傍晚,車馬6續抵達驪山。
接連奔波了兩日,眾人已是疲乏的很,好在驪山景色秀美,傍晚時分,層雲霧繞,熙熙攘攘的火山雲從天邊綿延質眼前,金黃燎紅,浮山躍金。
驪山分為東、西、兩個行宮,行宮獨立卻又由山巒,泉湖各自相連。南北向為獵場,每隔十步設立了瞭台,既有京城望樓瞭望遠方的作用,又可引做烽煙之用。
烽煙起,帝王危。
山上山下精兵便會立刻前來救駕。
第一晚前朝後宮各自安排寢殿,稍作修整。
工部提前半月修葺翻了一番,也擬好了名單,眾人按次序入住。
聖駕住在東邊的長定行宮,蕭後帶著后妃及女眷住在西邊的永壽行宮。
沈靈書被分到了永壽行宮的月室殿,同林窈住在一處。
奔波了一天,把歲歲哄睡著後,她換上了一身月白色襦裙,披了件桃色外裳朝院子外走。
檐下六角宮燈微微搖晃著,她裹緊衣裳,順著曲廊緩步走著,美眸四處眺望,冷不防腰間被人橫住。
沈靈書唇瓣微張,翕合著嚇了一跳,轉過身對上了一雙清冷的黑眸,淡淡的龍涎香順著他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肩上。
「殿下。」她咬唇,輕音喚了聲。
6執抱著細腰,下頜自然的抵在她的頸窩處,輕輕摩挲著,嗓音順著晚風打著旋兒,帶著情人的繾綣,「在找誰?」
「你說呢!」沈靈書羞惱的嗔了聲。
此時晚風過境,夜色濃重,沒有瞧見她通紅的耳朵。
6執恍若未聞,手掌順著裙帶嫻熟的探了進去,手中滑嫩的觸覺令他閉上雙眼,扳過她的身子,去吻她的唇。
此時風聲涌動,他從清淺的探息變成重重的碾壓,她忍不住想要躲開,可她越躲,他腕上的力道便愈大,帶著幾縷惡劣的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