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眸含淚的看著他,雖無言,可身子卻柔順的任他擺弄。
此時無聲勝有聲。
沈靈書心底里隱隱羞恥,這應該是她能暗示的最大的限度了。
若6執不是個傻子,那麼就……
容不得她多想,男人似是被鼓勵到了,傾身吻了下來,吻她的眉眼,鼻尖,朱唇,濕軟薄潤的唇如落雨般留下曖昧的紅。霉,叫她思緒混亂。
沈靈書咬唇,控制不住的低聲輕顫,如同花瓣蜷曲的手指一會攥著絲衾,一會按著床榻,一會兒勾著他的脖頸,忍不住嚶嚀出聲。
她低低的,求饒似的喚,「6執……」
男人額頭掛著汗,語氣粗喘,「喚我什麼?」
「6郎……」顫細的聲音,帶著淺淺的輕。吟,沈靈書杏眸被他逼。出了點點濕意,透著憐人的淚光,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可他仿佛聽不見一般,只是低頭吻著她的眼淚,安撫她的情緒。
蠟燭燃了大半,燈花爆了又爆,她意識渙散間,身子控制不住的發抖,被他橫腰抱去了淨室。
淨室內水汽氤氳,冒著水白色的熱氣,6執將人輕輕的放在桶中,小姑娘累得睡著了,雪白肩膀靠在桶壁邊緣,上邊皆是他作惡的青紫色淤痕。
6執冷漠幽深的鳳眸也含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柔情。
兩世啊,終於再度攬你入懷。
「我會負責。」
他低頭,虔誠地吻了吻她的手臂。
從淨室回來後,沈靈書被他橫抱著,杏眸睏倦睜開,聲音軟糯輕細,「6郎,幾時了?」
6執聽得眉眼舒展,卻悶不做聲。
「6郎?」小姑娘得不到回應,又喚了聲,這會兒她有點醒過來了。
6執抬腳抵開了門,將她輕輕放在架子床上,才低聲開口,「愛聽,多喚幾聲。」
沈靈書有些羞惱,自己抿著唇,有些不好意思將臉埋在絲衾里。
男人拉開絲衾,捏了捏那不施粉黛的小臉,見她困了,想了想還是囑咐道,「再過十日便是夏苗,孤要同鴻臚寺卿商定夏苗的地點,還有接待祁國皇子公主及使臣的諸多事宜,可能會很忙,不能常常來見你。孤回頭讓凌霄送只信鴿,你若是有事便飛鴿傳書。」
6執頓了頓,「沒事也可以傳。」
沈靈書小手勾著他的食指,輕輕「嗯」了聲。
6執又道,「解除婚書的事可能要等到夏苗之後了。父皇面前,與祁國此番交涉往來是頭等大事,便是長姐和祁大人的婚事也一同推到了夏苗以後。裊裊,你放心,孤沒有對你空口許願,這件事孤放在心上,你別多想。」
男人想得熨帖,沈靈書哪還有別的話說,只是貪戀著把玩他的指節。
6執見她低頭專心捏著自己的指腹,半點話都沒聽進去,唇角略略提起,「不過若是裊裊等不及了,孤也不介意再去向父皇請旨,見面,也不必這麼麻煩了——」
小姑娘聽得心跳漏了一拍,急忙起身,雪白藕臂勾著他的脖子,聲如蚊吶道,「不急,不急……」
6執手臂放在她的細腰上,柔柔地,吻了吻她的眼底,「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