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高大,這寬敞的車廂內頓時變得逼仄了幾分。
四目交錯,公主美眸隱隱慍怒:「祁大人何意?」
祁時安沒看她,反而低頭從懷中拿出一青瓷瓶,隨後自然的坐在了她身邊,被雨淋濕的大掌撈過她的手腕。
粗粒的指腹觸碰到她細膩軟嫩的肌膚時,6月菱幾乎是嬌聲喝道:「你放肆!」
她想躲,可男人力道勁燙,霸道,不容置疑。
祁時安低頭注視著著被她被飾劃破的手腕,輕緩的撒上藥粉,包紮。
這些動作做完這一切後,他抬,眸色深邃,清冷的聲音帶著低啞:「臣如今所做之事,還不及殿下當年萬分之一。」
她介意他身為臣子,卻以下犯上碰了她的手腕。
可當年呢?
順承四年,6月菱與祁時安同行回宮後第二日便去翰林院旁的一處廨房內,那裡是科進士等待授官,提前適應宮中吃住地方。
午休時間,進士們大多去用膳,廨房內十分安靜,祁時安正在整理桌案上的律法公文。
他低著頭,冷不防案卷上多片婀娜的陰影,一股淡淡的幽香席捲他的感官。
鈴鐺輕響,羅裾耀目,那雙直直瞧著他的美眸盛著一絲不同尋常的緋色。
祁時安驚訝之餘,還是彎身行禮:「公主殿下金安。」
小公主垂眸看著彎下身軀的男人,心臟狂跳。
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實乃違背禮儀,摒棄禮法,可她還是轉頭喚來了貼身宮女盼煙。
盼煙端著一個銀瓷托盤,上邊放著酒樽和兩個淺口杯。
祁時安眯起眼,盯著那酒杯,未出聲。
6月菱語氣絮亂,不敢抬頭去看他,卻還是佯裝鎮定舉起酒杯,黛眉微揚:「還未恭賀祁大人一杯酒。」
祁時安凝神,反問道:「殿下意思是在這?」
小公主心虛的點點頭,語氣咬定:「祁大人不敢?」
祁時安挑眉,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他不是市井白丁,識不出6月菱在杯中放了什麼。
男人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眼皮上。
6月菱羽睫輕顫,心也跟著下意識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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