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连忙上前两步：“不是这点。小小姐，您给戚老准备的寿礼是不是太简单了？”
简单都是老管家润饰过的词语。
戚老爱古董，其他后辈为了尽礼数，这半个月在全国各大拍卖会、古董行还有古董专家家里打转，劳累半天只是为了给戚老送份礼物。
他们自然有讨戚老欢心、想借此跟戚家合作的意思在，顾家、陆家、江家、傅家虽不至于如此，但礼物得认真准备，不能损了两家世代积累下来的交情。
戚芷砚不就特意让小小姐飞国外买了七星盘，戚家大小姐都准备得如此认真，到时候小小姐一千块钱的玩意送上去，岂不是要闹笑话。
“礼物不能以价值决定，要看戚老喜欢什么。你放心啦，我到时候还有事求他办，送的礼物绝对会让他满意。”
尽管如此，老管家还是慌。
小小姐初回豪门，可不能被其他不三不四的豪门家族小瞧了去。
他把这事汇报给了顾傅琛和阮柳毓，得到的回答都是：
“没事，让她玩。”
老管家：…
你们就宠着她吧！！
阮呦对戚老的寿宴很有信心。
上楼洗漱，顺便等十一点接鹿鸣的电话。
八点的时候鹿鸣给她发过消息，不过阮呦在外面骑脚踏车，没带手机。
鹿鸣刚打过来，阮呦就接了。
那边似乎刚从图书馆出来，还能听到图书馆闭关的声音提醒。
——“请各位学生带好随身物品，依次离馆。”
“鹿鸣，明天见。”
“好。”鹿鸣对那头的人说，回完话，立马压低声音着急问：“阮呦，你疯了吗！”
“怎么可以让阮琛琛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你知道今天在图书馆听到这瓜时我当时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阮呦来了点兴趣：“你想干什么？”
“我想带着你在博湛面前好好道歉。”
阮呦笑着：“不至于，顾傅琛没生气。”
鹿鸣惊了。
顾傅琛对阮呦的好，现在好得没点下限了啊！
有些话，阮呦只能跟鹿鸣一个人说，她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我现在每天都在猜测哪个才是真正的顾傅琛。”
“怎么说？”
阮呦坐直，抱起抱枕一脸认真：“我有时候觉得他很幼稚，幼稚得跟第一印象与网上传出来的消息完全不一样。”
“那当然，他不是公众号里的商界传奇，他是你——阮呦的哥哥，顾傅琛。公众号里面的文字是死的，他在你面前的样子，才是鲜活的。”鹿鸣难得正经，停顿了一会，贼兮兮地问：“顾傅琛多幼稚，快说，说出来我听听，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也能吃到第一线的热乎瓜。”
阮呦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出鹿鸣现在八卦时的激动。
她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顾傅琛玩过山车时“老实且怂”的模样，笑着转移话题：“你这段时间复习的怎么样，考研那天需要我在门口为你拉横幅助阵吗？”
鹿鸣：“横幅上是不是要写，胖胖猫到此一游，考生们奥里给~。”
阮呦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