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越来越稀薄，天已经微微亮，有羊脂玉一般的白出现在远方的青山上。
村庄依旧死寂，只是空气中又飘起血腥味。
少年衣着朴素，又一尘不染，他的身后是一处尸堆。
一些看得见的黑毛长在每具尸体之上，这些尸体人不人鬼不鬼，佝偻成狗的模样。
尸被暴力剖开，白色粘稠的液体跟血红色混合，一个个汇聚在一起，将地上的尘土染湿。
难以言喻的恶臭熏人，只有那少年还站在原地。
“不错，这四五百个人居然给我提供了十块炎魔晶。”
陈澄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炎魔晶用于交差，甚至还有剩余，可以找机会卖掉。
跟旱狗强大妖力直接感染不同，陈澄通过炎魔晶来感染，效率低了不少，甚至有三块炎魔晶已经消耗过度报废了。
不只是炎魔晶，此行陈澄还收集了整村人的心头血。
凡人村落就是一个分散的家族，零零散散的多少带点血缘关系。
只是可惜这处远不如上次雀家村的血缘关系近，炼制而得的血宝显得暗淡混浊。
再加上陈澄已经使用过，当他服下这血宝后，对资质的提升微乎其微。
“凡人的精血已经无用了，下次还想有所提升的话，就需要修士的心头血。”
陈澄若有所思，在先前杀死那些魔畜时，丹田处的神秘奇物有所反应，似乎可以动。
不过这些魔畜生前只是凡人，就算吸收了他们的记忆也丝毫没有用处，陈澄并不想浪费掉宝贵的使用次数。
他瞅了一眼尸堆，就离开了这里。
凡人而已，只要死的不够多，又有谁会在意呢？即便赤石城来查，也是敷衍了事。
大势力饲养的凡人群落，要么在城中，要么有修士保护，这些散养在外的没有人会为他们出头。
即便拥有大机缘的人从凡人当中脱颖而出成为修士，也早早接走了自己的血亲。
他掂量着那些炎魔晶的分类，迈步向着赤石城出。
……
“什么！怎么看丢的！”
此时的赤石城内，偏僻的客栈处，尤素一脸愠怒。
他没想到晚上让那俩蠢货盯梢，却给陈澄放跑了。
早上起来一看，只有客栈里的店小二穿着陈澄的衣物走动，这让他大雷霆。
但是碍于赤石城内有规定，不得随意击杀凡人，尤素只能把愤怒憋住，转头痛骂两人。
“哥别骂了，我们现在赶紧出城找找，说不定还来得及。”其中那白衣修士低声道。
很明显，这三人是以尤素为，虽然先前谈收获划分的时候比较贪婪，但是现在尤素怒，他还是比较惧怕的。
尤素修为并不算高，但是他是城东尤家的子弟。
就算天资一般，对于他俩没有什么背景的人来说，也是需要巴结的靠山了。
“哪里找得到？你替我去找？”
尤素一听更气了，伸手揪起白衣修士的衣领，唾沫星子在他脸上飞溅。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