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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轍嚇得連帘子都不敢掀,顫著聲兒問范閒,「你那護衛……殺人了?」

范閒一臉義正言辭,「別胡說,當街怎能殺人呢?」

范思轍一想也是,「那他們。。。。。?」說著他還指了指外頭。

范閒似笑非笑地看著范思轍,「怎麼?你很關心他們?」

「不不不不。。。。。。」范思轍忙搖頭,其劇烈程度跟要把腦漿晃成豆漿一般,「誰會關心地痞流氓阿,你可真逗,呵呵。。。。呵呵。。。。。」

范閒哼笑了一聲,抬手敲了敲車壁,跟外頭的滕梓荊說,「改道兒,我們今兒個去京都最好的酒樓,一石居。」

「好咧,駕!」滕梓荊一抖韁繩,馬車又開始緩緩行駛,而馬蹄完美錯開地上躺屍的地痞流氓們。

「誒誒!怎麼去一石居了?你知道那裡有多貴嗎?」范思轍一想到錢,說話就分外硬氣。

范閒搖頭晃腦,意有所指,「我怕隨你去的酒樓也有地痞流氓在埋伏阿。」

「額。。。。。。怎麼會呢……?」范思轍訕訕說道,瞬間偃旗息鼓,只是低頭用手摳著座兒的時候,嘴裡還念念有詞,「這樣。。。。。。全虧了阿。。。。」

范閒好玩兒地看向范若若,范若若嗔怪地一瞥范思轍,兩人相視一笑,一起看自家傻弟弟的笑話。

到了一石居,幾人還未上樓就被門口一個神秘婦孺給喊住了,「幾位一看就是讀書人,要書嗎?」

范思轍今日滿盤皆輸,待會兒還要在一石居大出血,心氣兒本就不順,聞言最先不耐道,「書什麼書?不要不要,你走開!」

「欸,且慢,」范閒倒是心情好,抬手便把人攔下,還滿臉笑意道,「大娘,你這賣書的姿態教我頗感親切阿,那你有碟嗎?」

大娘抱著裹著書的襁褓,一臉莫名其妙,「我就賣書,不賣碗碟。」

范若若在旁輕聲問一句,「那你這是賣什麼書阿,怎麼鬼鬼祟祟的」

大娘也不負鬼祟之名,壓低聲音道,「天下奇書,紅樓。」

范閒和范若若異口同聲地驚叫,「什麼?!」

一旁的范思轍被兩人嚇了一跳,小白眼一翻就去問大娘,「你可別張口就敢冠什麼天下第一的名頭,我就聽過青樓沒聽過紅樓,多少錢一本阿還天下奇書?」

大娘聞言也不怵,伸出糙手,一張虎口,「八兩。」

「八兩?!!!!」

范思轍繃不住地怪叫出聲兒,把身旁眼神交流的范閒和范若若瞬間喊回了神。

「什麼八兩?」范若若一臉不解地問范思轍。

范思轍扯過范若若的胳膊就要把人往樓上拽,嘴裡碎碎叨叨,「那奸商說一本破書要八兩,我趕明兒就去衙門舉報她去!真當錢是大風颳來的,張嘴就敢叫天價了還。」

范若若心裡有事兒也由著被他拉扯,只是默默說一句,「那書是哥的。」

范思轍:「!!!」

范思轍猛地頓足,倏地轉過頭,「你說什麼?」

「紅樓是哥寫的,可我明明只在閨閣姐妹群里交流,怎麼會往外傳了呢」范若若想不通,卻對范閒有些歉意,文人最忌諱墨寶無故外泄,雖然哥一直說紅樓不是他寫的,但外泄之源必定始於她,這下該如何是好?

在錢面前,親姐也得擺一邊兒!

范思轍一把撒開范若若的手,回身就要去撲范閒,「哥!原來你這麼有才啊!」

「你給我打住!」范閒伸掌攔住范思轍,一臉納悶道,「竟然這麼利索地喊我哥?你有什麼陰謀?」

「哎呀,哪有什麼陰謀?弟弟喊哥哥叫哥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范思轍說著不容拒絕地攙上范閒的胳膊,小肉臉一歪靠他肩頭,分外諂媚又造作地道,「我們先樓上坐著,弟弟有好多話想跟哥哥你說呢。」

范閒被噁心得直打冷顫,一把抽回胳膊,丑拒道,「說話就說話別膩歪,你哥還沒七老八十,不用攙扶。」

在錢面前范思轍能屈能伸,即使被嫌棄也能一臉笑意,甚至還能幹上小二的活計,點頭哈腰地說話,「哥哥十八一枝花,確實用不著攙扶,哥哥這邊請,茶是要紅茶綠茶還是花茶呀?」

范閒心裡毛毛的,上樓的度不自覺加快,「隨便,你正常點兒就行。」

「好噠,哥哥上座!弟弟點了茶就來!」說完范思轍連蹦帶跳地去尋小二,張嘴就道,「上壺清茶。」

小二愣了,「……」不是紅茶綠茶和花茶嗎?怎麼就……?

「清茶?多清阿?」

范思轍隨意道,「帶點兒茶味兒就行。」

小二死魚眼地看范思轍:「……」

范思轍見狀還有臉問,「你還愣著幹嘛?」

小二手中長巾一甩,拖著音兒道,「上好的白開,兌點茶沫。」

范思轍才不管喝的是啥,扭臉就噠噠噠地殺上二樓,嘴裡直叫喚,「哥~~我親愛的哥~~~弟弟來啦!!」

*

范閒一行人在二樓臨台而席,扭臉就能看見樓下街道的人來人往。

范思轍兩眼放光地扒著欄杆,看著樓下流動的賣書點嘀嘀咕咕,沒一會兒他就上頭了,回身又想去撲范閒。

范閒也警醒,見狀屁股一抬直接換座兒,讓范思轍撲了個寂寞,「說吧,怎麼回事?突然親親熱熱歪歪纏纏的是要幹嘛?」

范思轍也不介意他的躲避,一骨碌爬起身來,興奮得小肉臉兒紅撲撲的,「我們一起干書局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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