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訊簡都快教他摸禿了,愣是沒翻出下文來。
江楓眠恍惚地差點兒沒一屁股坐到地上,仙風道骨的俊臉分外蒼白。
聞風而來的虞夫人抬腳剛剛跨過門檻,就見江楓眠如此形狀,心下一個咯噔,「怎麼了這是?不是說雲深不知處傳訊來了嗎?瞧你這樣。。。。。難不成那瘋丫頭把雲深不知處給打了個對穿?!」
要說敢想還屬虞夫人,就這『格局』和『眼界』,比『小打小鬧』的江楓眠大了去了,可惜。。。。。。還是低估了好漢江厭離的凶性!
江楓眠默默朝他家三娘子看去,眼眸中飽含淚水,話還沒說,嘴唇先抖三抖。
虞夫人悚然一驚,不自覺後退一步道,「怎麼的呢?」
江楓眠哽咽了一聲,如泣如訴道,「夫人吶,咱們蓮花塢可能得落草為寇了。」
虞夫人:「????」
你在說啥子!!!
。。。。。
。。。。。。。。。。
雲夢蓮花塢焦頭爛額,雲深不知處也落不了好。
那溫晁如今說好聽了是生死不明,說難聽了就是死定了!雖然沒死在雲深不知處的地界兒,但眼睜睜看著人出事,若岐山溫氏追究起來,一個縱人行兇的罪名怕是板上釘釘了。為今之計,只能反客為主了。
茶室幽靜,茶香沁人。
藍曦臣輕抿一口清茶,面色淡淡道,「溫姑娘,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爾等前來雲深不知處究竟是為何?」
溫情端端正正坐著,也沒去碰茶,只不卑不亢得略有些生硬道,「溫情不明白,這來雲深不知處,除了問學,還能為何?」
「岐山溫氏此前可從未派人來雲深不知處問學過。」
「從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
藍曦臣一聲輕笑,「既如此,那在下不才,便全了溫姑娘的向學之心吧,自今日起,由在下親自教導溫姑娘如何?」
溫情眉頭一皺,抗拒之情溢於言表,「藍宗主日理萬機,怎可紆尊至此?溫情隨眾學子一道兒上學便是。」
「溫姑娘說笑了,這不是不放心你,所以要緊迫盯人嘛。」
溫情:「。。。。。。」
好一顆直球,給了我致命一擊!
猝不及防的溫情有些亂了,她牛飲下手邊放溫的清茶,平復了幾息才道,「藍宗主這是何意?」
「何意?」
藍曦臣又是一聲輕笑,「無事不登三寶殿,岐山溫氏特地遣人來雲深不知處,說是求學,怕是另有所圖吧。」
溫情:「。。。。。」
溫情三緘其口,只是握著茶杯的素手愈發緊攥。
藍曦臣接著道,「那溫公子已然出了事,我雲深不知處難辭其咎,但溫姑娘怕是也不能獨善其身吧。若叫我等嚴防死守導致完不成任務,怕是連將功折罪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