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的藍啟仁面色不好道,「行了,別叫了,江澄魏嬰,快回你們的座位上坐好。」
魏無羨一臉著急道,「可是師姐她暈過去了呀!」
江澄想把他姐抱起來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頭也不回道,「還請先生見諒,我想帶阿姐去看大夫。」
藍啟仁不知是哼了一聲還是呵了一聲,反正態度特別不友好道,「看大夫?看大夫做什麼,給她治瞌睡嗎?」
眾學子哄堂大笑,個別幾個失態的把桌子拍得砰砰響。
坐最前排的金子軒默默掩面,都不知道該替誰感到難為情。
魏無羨一臉不服,「我。。。。。我師姐怎麼可能打瞌睡?!」
江澄更是不忿,「我阿姐向來最重規矩,豈如先生所言?!」
兩人皆一副吃人的模樣,搞得藍啟仁像敗壞女子名聲的畜生一般。
「呼咻~~~呼嚕嚕嚕~~~~」
一聲秀氣的鼾聲打破了僵局。
只見魏無羨和江澄雙雙頓住,而藍啟仁當時就呵呵了,睜著雙死魚眼道,「確實不是瞌睡呢,應該是睡死過去了,就在我的課堂上。」
魏無羨張了張嘴,卻百口莫辯,「。。。。。。。」額。。。。。。容我想想,或許可以搶救一把師姐的名譽。
江澄更是無話可說,只默默給他阿姐換了個舒服點兒的睡姿,別差生的名頭做實了,再把鼻子給壓平了。
正在這時,金子軒突然站起身,直接cue起了交束修環節,雙手奉上金線編成的河洛經世書一套。
聶桑也很有眼色,接力一般奉上一尊紫砂丹鼎。
只是捧丹鼎的人是孟瑤,一個讓人想要嚼舌根的男人,所以當下又是一輪交頭接耳。
「聽說他是金家的私。」
「可是他不被金家承認誒。」
「都是同一個爹生的,差距咋這麼大捏?」
「因為不是同一個娘唄。」
眼瞅著八卦越講越嗨,一直在藍啟仁身旁當吉祥物的藍曦臣出了面,抬手客客氣氣地接過孟瑤的禮盒,道,「有勞孟副使了。」
孟瑤抿嘴笑了笑,「不敢當,澤蕪君。」
場面終於穩定下來,就連藍啟仁都暗暗鬆了口氣,本以為接下來就應該風平浪靜,卻不想,不之客在下一瞬便啪啪打了他的臉。
臉被打腫的藍啟仁想要掀桌:這堂課怕是好不了了!*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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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仙門百家之的溫晁,背著手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鼻孔朝天道,「沒想到姑蘇藍氏譜兒擺得比我岐山溫氏還大呢,門這麼難進。」
魏無羨當時就沒管住嘴,小小聲刺了一句,「門難進你不還是進了,難不成鑽的狗洞阿。」
「噗嗤~」離他近的聶懷桑差點兒笑出聲來,趕緊拿扇子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