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囑咐6文好好說話,別在衝動胡說八道,就走了。
6大伯見只有他和6文兩人,就向6文道歉,「不要把你元娘姐的話放在心上,不過她剛才的話雖然說得難聽,有一點卻說得在理,你母親還年輕,你忍心她為了你一輩子孤寡嗎?」
作者有話說:
6文:靠,我還沒有發家致富,就有人覬覦我的母親!
第38章自私
◎我又以什麼立場為她說話呢?◎
6文失魂落魄的回了家,見到6方揮汗如雨的給家裡的菜圃翻地,便好奇的問他,「方哥做什麼呢,大冬天的又不能種菜。」
6方笑著說道,「沒事,我先把地翻了,過幾天我就去三叔祖家了,以後說不定不能空出手幫伯母,現在沒事就順手做了。」
6文知道6方是不想白吃飯,幫忙做點事心裡會舒服些,6文就沒有管他,6文進屋就見正低頭給他做衣服的武氏,
看著她那已經略帶滄桑的臉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談婚事。
不管是自私也好,還是無情也罷,6文就是不想讓武氏嫁出去,他來到大楚就一直和武氏相依為命,雖然他們母子關係和一般的母子關係不太一樣,
可6文心裡早已經把武氏當做母親,即便武氏只是嫁到村里,日後也能看到她,6文就是不想武氏嫁出去,
因為武氏嫁出去以後,她就不只是自己的母親,不是自己一回家就能看見的人,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在有人等他回家了,而他也就沒有了家。
武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6元娘話雖然說的不好聽,確實說得有幾分道理,她留在家裡本就會拖累6文,
可她實在不想嫁人,當初嫁給6理也不過是想報恩而已,只是除了嫁人,還能去哪裡呢?
6文聽到武氏抽泣的聲音,卻還強忍著不願出聲,心裡就難過不已,
可他卻不打算讓步,「阿娘,剛剛我指責元娘姐的話確實是我的心裡話,父親已經不在了,姐姐也走了,您的歸宿只能是我來安排,我不希望您嫁出去,即便日後您責怪我拖著您,我也不後悔。」
武氏聞言終於嗚嗚的哭了出聲,抱著還沒有成型的衣服哭了很久,
等情緒平復後,她才說道:「不管你怎麼決定,娘都不會怪你,只是有娘這個累贅在,你怕是不能展翅高飛了。」
6文聽出武氏並未有嫁人的心思,心裡真正鬆了口氣,搖頭說道:「有翅總能高飛,兒子是個自私的人,家裡就我們母子倆,若是阿娘也去了別人家,我怕我會承受不住無盡的孤寂,所以並非是阿娘拖累我,只是我希望自己還有一個家。」
武氏點點頭,沒在說什麼,只讓6文去做功課,也囑咐6文讓院子裡的6方不要翻地了,來年才能種菜,現在翻地,下幾場雨又平了,不過是白費功夫而已。
6文出了主屋去叫6方,6方手腳麻利,不過是一小塊地,已經被他翻完了,便跟著6文去了後屋,見6文情緒不對,問道;「你阿娘剛剛哭了嗎?我本想進去,又怕她見了我尷尬,發生了什麼事?」
6文嘆了口氣,把事情的經過和6方講了一遍,
「雖然我的私心是主要的因素,可我家出孝已經一年多了,那個6大明,早不來晚不來提親,偏偏在這檔口來提,
不過是瞧著我家有錢,打著娶了我阿娘也能劃拉點,
婚姻大事,最忌諱參雜其他利益,現在我阿娘還年輕,說不定還能有幾年平靜的日子,可日後肯定少不了吵吵鬧鬧,
我阿娘性情溫和,吃虧是必定的,那時她是我母親,也是別人的妻子,我又以什麼立場為她說話呢?。」
6方聽完6文的解釋唏噓不已,不過見6文小小年紀就把婚姻分析得這樣透徹,不禁問道,「難道書里還講這些道理嗎?你這些話,比大人都看得清楚,真是入學了,什麼都會了!」
6方不得不承認,以前都是6文聽他的,現在反倒是他聽6文的了。
不過他也沒喪氣,畢竟連6大伯在很多事情上,其實已經都聽6文的了,可見是6文已經漸漸開始支撐門戶。
6文也沒清閒幾天,6方去三叔祖家繼續學徒後,6大伯帶著6水進城打零工,而他又回到族學中繼續他的學業。
大家一個村的,6子軒也聽說了有人向武氏提親的事,還小聲的和他談論此事。
「雖說我們大楚鼓勵生育,把女德不嫁二夫等欄位都作廢了,可那都是對平民百姓的約束,以你的聰明才智,日後定是能出仕,若是有個再嫁的母親,會影響你的聲譽!」
6子軒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遞給6文,「我大手大腳慣了,沒有什麼存錢,這是今年的壓歲錢,沒有多少,就是我的一點心意,先忍個幾這幾年,待你大些,闖出了名聲,多的是給你送錢的人!」
經過上次與韓選從交談以後,6文對大楚的文人墨客圈有些了解,這圈裡的人大多都是花錢如流水。
可很多人並沒有產業,雖然有像他外祖父那樣賣妻的,但很多人並沒有什麼劣跡,那些人到底是拿什麼做為生計,6文就不清楚了。
6文隱晦的把武氏父親的情況和他的疑惑,對6子軒問了問,讓他給自己解惑。
如今6文能問6子軒的東西已經很少了,見又有幫他解惑的機會!6子軒還挺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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