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将道歉进行到底,“对不起,我不应该将你的蛋糕擅自送给别人。”
“说得真好听,宋夕阳,你要搞清楚,你是偷了我的蛋糕!是偷----”
那个‘偷’字的尾音被拉长,重重的刺痛了我的耳膜,我看向她,表情免得麻木,跟着她重复了一句:“是,我偷了你的蛋糕!”
“好了啦,仅仅是一个蛋糕嘛,大家都是好朋友,夕阳并没有想到你这样介意。”与我关系不错的张太太开口帮我解围。
尽管如此,卢雨歆依旧用力的瞪了我一眼,从我身边走过时,还撞了我一下。
晚宴正式开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从的身上移开了,萧美莹要上台弹钢琴,就到了那边的舞台上。
红姨本来不想理我的,但她今天找的兼职生不多,所以过来提醒我,过去帮忙。
我便在酒台那边去端托盘,有了刚才的事,很多平时经常见面的邻居,她们看我的表情怪怪的,隔着眼镜,我也能猜到她们在想些什么,不过,我却不能逃离这里,不停的将盘里一杯杯美酒送到他们手里。
当我走无意走到九先生面前时,抬头看,卢雨歆也站在他身边。
“a1bert,下次我再给你亲手做一个蛋糕,你一定喜欢。”
九先生微微一笑,表示肯定的说:“卢小姐这么聪明,做得一定很漂亮!”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不由得生起一股恶心!
真的,他怎么能这么虚伪啊?
然后我就端着托盘,大步从他们身边绕开!
“喂,宋夕阳,你走什么?”卢雨歆在我身后说:“你连简单的酒水侍者都做不好吗?难道你没看见,我手里的酒杯空了吗?”
我停下来,对她的难表示沉默。
她颇有怨气的从我托盘里拿了一杯酒过去,而后,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两个的事还没完呢!”
我不知道她要干嘛,但看这件事并未让她泄够愤。
但我没有想太多,大不了再多几次诋毁谩骂,我回去酒台拿酒时,与一个被请过来帮忙的兼职生碰了面。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是你?”
这个女生穿着红姨为晚会准备的廉价t恤、牛仔裤、运动鞋,她见到我后,没有任何吃惊,吊儿郎当的问:“不会是想要我赔钱吧?你又没被车撞,我不会赔你钱的!”
我将托盘放下,语气严肃的说:“我不找你赔钱,我只想问你,那天你背的那个布包是哪里来的?你知不知道,那个包是别人的遗物?”
这个女生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有半点害怕,相反还很镇定的说:“我管它是遗物还是什么,我捡了它,就是我的,你干嘛?难道死的那个人是你朋友?”
我对她的态度有些反感,我说:“这不是重点,人已经死了,她的家属应该得到她的遗物!”
“得了吧,别一副自己多么懂的样子,你自己不也是个小偷!”她一脸鄙夷的说。
我心里一紧,想必她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再然后,她就去忙了,我也有活要忙,就没有再说下去,晚会结束后,剩下草坪上一片狼藉。
兼职生们拿了钱,就离开了,剩下的所有活儿都变成了我的,我提着巨大的黑色垃圾桶,一个个捡起地上的垃圾,寂静的花园里,我的叹息声融进风里。
我不想永远生活在别人的施舍中,我想独立,勇敢地对别人说‘不’,不再依附任何人,可是现实,却将我置这深水里,永远都不会改变一般。
“吱嘎----”我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道踩压声,我很肯定,那是有人一脚踩在了类似易拉罐上面所出的声音。
我仔细望着那边,光线有限,绿化带里黑黢黢的,看不到任何人。
“咚----咚----咚----”尽管,这里是我所居住的社区,在夜深人静时听到这声音却不见人,还是无法阻止我心跳加。
“是谁在那里?”以便真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人藏在绿化带中,我出声喊道,这样,也许周围的居民能听到,在危急时给予我帮助。
没人回答,我又周围看了看,开始加快处理垃圾的过程。
这过程里,我一直在想,要不要马上离开,但是这些活我不处理完,红姨一定会骂死我的。
“夕阳,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收拾这些?”这时,一个声音从水泥路上传来,听到这个声音,我松了好大口气,是何子午!
“我得收拾完这些,你怎么还没走啊?”
他朝我这边走来,夜灯将他英挺的五官线条照亮。
“我的手机不见了,可能掉在这里草坪哪个地方了,所以回来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