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哪忙得過來?又要收錢又要寫的,沒事,下回我還繼續跟你過來。你快收拾吧,對了,這些竹竿你就別拆了,找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放著吧,下回我們也省的再裝起來。」
「好,那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先把東西放巷子裡去,桌子待會我來搬。」林臻扛著竹竿搭的架子走了。
紀淙哲就靠在桌子旁等著。
前邊街上來了個中年男人在桌前轉了轉,又將紀淙哲上下打量了翻,接著問「你們是賣春聯的嗎?」
儘管他倆今天賣完了對聯,但也就一百來副,雙彩鎮是方圓百里唯一的鎮子,肯定還有許多人聽到消息趕來詢問。
到手的生意就算今天做不了,趕明兒也能做,於是紀淙哲對他說「今天賣完了,你要不等我們下趟,反正我們年二九三十還會來。」
中年男人笑道「不是,我不□□聯,我就是想問問你接不接喜宴?」
「喜宴?」
男人說「就是我兒子過幾天結婚,要寫點喜字,還有我們收禮金記帳記名,我們村子裡的老師傅去年死了,我們全家又不會寫,所以要請個師傅那天幫我們寫一下。剛我們村里人買了你們的春聯,說字寫的好,我就趕緊過來問問。」
紀淙哲腦子裡立馬打起了算盤「這沒問題啊,你們幾號辦酒席啊?」
「就過幾天,二十五號。」
「那這個工資要先說好。」
中年男人笑道「哎哎,那要多少?」
紀淙哲不動聲色地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身上的衣服沒補丁,腳上的鞋也乾乾淨淨,於是他試探道「那這樣,咱們就圖個吉利的數字,六十六一天,你看怎麼樣?」
中年男人猶豫了一會兒,便爽快地同意了。
正好這個時候林臻也回來了,紀淙哲就把事情跟他說了說,他倆又詢問男人具體在哪個村子,雙方就定下了。
回去的路上,紀淙哲抑制不住的興奮「六十六一天,要是你寫出名堂了,說不準以後雙彩鎮的婚喪嫁娶都會請你過去。」
林臻見他得意的模樣,也忍不住高興道「那這樣下去,我們在年前還能大賺一筆了。」
紀淙哲笑道「何止年前能大賺一筆?要是這生意靠譜了,那麼一年四季只要有雙彩鎮和其他村子的婚喪嫁娶,就能有我們的生意。哎,你接下來就別挖筍了,賺不了幾個錢不說還累身體。」
「行,聽你的。」
「今天趕集的人還不算多,等年二九三十,咱們得多備些春聯。」
「好。」
他倆到了嚴岑的拖拉機前,後面的拖斗上已經站滿人了,紀淙哲被扶上去後,抓緊了旁邊的鐵桿。
早上過來的時候,頭皮都被風颳的生疼,這會兒拖斗上居然都裝了個蓬。
他揶揄「嚴岑,你這裝備改良了啊?」
嚴岑笑道「這樣哪怕下雨下雪天也能拉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