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紀淙哲問他「你燒多久了?」
林臻回「剛把米淘了下鍋,才燒了一分鐘都不到你就回來了。」
「那你先別燒,我把茄子洗了直接放鍋里蒸。」
林臻聽後,用火鉗把裡頭正在燃燒的柴鉗出,塞進灰膛里滅了。
紀淙哲洗完茄子,切都沒切,就整根擺在蒸架上,接著蓋上鍋蓋。
林臻見他弄完了,又拿著松毛重點火。
紀淙哲洗了兩根黃瓜,遞給林臻一根,林臻咬了一口直皺眉。
「怎麼,不喜歡吃?」紀淙哲問。
「直接吃不太習慣,感覺舌頭都厚了。」
「那給我吃吧。」紀淙哲從他手裡接過咬了一口的黃瓜。
這個時節的溪螺最鮮美了,加幾根薑絲撒點蔥花直接清湯煮了都好吃。
飯熟後,揭開鍋蓋,紀淙哲拿筷子把茄子夾到碗裡,摻點鹽和味精,拌一小坨豬油,接著豎起筷子對著茄子一戳一划拉成兩瓣,最後攪一下就上桌了。
清湯螺螄他倆第一次吃,原本會以為很腥,結果半分腥氣都沒,反而鮮得眉毛都要掉了。
晚上睡覺,竹蓆在這種天氣下效果就出來了,睡了一陣子,越睡竹篾越細膩,乾爽又涼快。
林臻挨了過來。
紀淙哲現在哪怕是閉著眼睛,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小子想什麼。
果然他黏糊糊地貼到自己身上悄悄說「我今天燒了好多熱水。」
「………。」紀淙哲心裡那個鬱悶。
原本說好的一人一周,於是輪到他的那周遲遲無果,後面稀里糊塗變成一人一月,可又稀里糊塗,被小兔崽子胡攪蠻纏的,最後的現狀就是他似乎徹底躺平了。
結果他這一躺平後,小兔崽子的頻率愈發肆無忌憚。
到今天,紀淙哲一聽到暗號「今天燒熱水了。」就頭大。
可他也不知道林臻給自己灌了什麼迷魂湯,即便他今天下地幹活累的一批,林臻也總有辦法令他妥協。
「你不累啊?」
林臻盯著他「不累。」
「媽的,都說只有累死的牛,地都要壞了,你怎麼還沒累死?」
林臻不說話只看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