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發出聲音嗎?」林臻他好不容易飄散的思緒又被強行拉回。
紀淙哲趴在枕頭上慵懶道「這說明你技術好,我才叫。」
「……。」林臻只得懊惱地皺了皺眉,別開臉把自己當個無情的按摩機器。
哪知按了沒一會兒,腳踝被紀淙哲抓住,他驚得一把抽出腳「你幹嘛?」
紀淙哲又扭過頭狐疑看向他「不是你怎麼一驚一乍的?」
林臻強裝鎮定「有什麼事你說,別動手動腳。」
「嘖……你怎麼跟個大姑娘一樣?換個地方踩行嗎?腰都被你踩麻了。」
「……踩哪?」
紀淙哲手指了指。
林臻目光僵硬地順著他的手指移到了他的屁股上。
「唉我今天屁股特別酸,這農活真不是人幹的,我們真得去借頭牛過來,要不然……哎?你又發什麼愣?踩啊。」
林臻閉上眼睛伸出腳,他已經很努力兩隻耳朵都集中在了紀淙哲的喋喋不休上,可感官卻始終被腳底的彈軟摒之不去。
終於他站不住了,在他察覺到自己的有所變化之前,立即坐到床上同紀淙哲商量「我給你按肩膀吧。」
「也行。」
林臻的手指修長有力,紀淙哲很快就被他按得舒服的迷迷糊糊犯起困,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平時軟了幾個聲調,聽起來有股說不出的慵懶感。
「陳虎什麼時候把犁耙借給我們啊?」
林臻邊按邊心不在焉回到「他家還有幾塊地要開,估計最晚也得過四五天。」
「我真干不動了,今天爬樓梯兩條腿都跟軟腳蝦一樣。」
「嗯……」
「嗯……」忽然紀淙哲猝不及防發出一聲悶哼,肩胛那一處肌肉瞬間鬆懈下來,他催促林臻「就這,按這,啊,舒服,啊太爽了。」
林臻的頭皮一瞬間炸開了,他咬著牙「別叫了……」
「?你怎麼毛病這麼多?叫還不讓人叫了,哦……」
「我說你別叫了。」林臻只覺一股熱意直涌鼻腔,他來不及多想,騰出一隻手驀地捂住了紀淙哲的嘴巴。
「唔—靠,你有毛病吧?」紀淙哲在林臻的手掌間悶聲說話,這小子發什麼瘋?他一扭過頭,臉上就挨了一滴滾燙的液體,接著兩滴三滴。
「操!」紀淙哲拽開他的手,眼睛倏然瞪大「林臻!你他媽流鼻血了!」
「?」林臻摸了把鼻子,摸到了一片血紅,接著雙眼呆滯地看著紀淙哲。
「快快快,頭抬起來。」紀淙哲趕緊坐起身,手托著他的下巴將他腦袋往後。
「紙……」林臻手指在空氣里扒拉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