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妹夫的解释,罗晓光很惊奇。他怎么什么都懂,看来他才是当官的料。
方明接着道:“我说的官,是想办一个窑厂,让你去负责。”
罗晓光一听,肺都快气炸了!好啊你个方明,我还认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原来内心这么龌龊。为了挣钱不择手段,简直是疯了!刚才我还想咱当不了官,是祖坟上没冒青烟,你可倒好,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纯粹是缺德带冒烟。
“方明,为了挣钱,你也不能动这个歪脑子呀!那是缺大德,折阳寿的事你知道不?你就是把我碎尸万段我也不会替你干这个伤天害理的事。”
气得罗晓光扭过身子再也不理会方明。
这几句话把方明整懵逼了。怎么办个窑厂还弄出缺大德,折阳寿,伤天害理来了?这是唱的哪出戏?
突然间,方明醒悟过来。
窑厂,窑子,窑姐,老鸨……这都哪跟哪呀,难道带个“窑”字就不是好词了?那“窑洞”,“窑器”也是脏东西?想到这,方明哈哈大笑,手指大舅哥:“你可……你可……真逗!”
方明的笑声也把罗晓光整懵圈了,我还真逗,你可真不要脸!想偷偷做那样的生意,竟还能笑得那么开心。随口冒了一句:“真他娘流氓!”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方明打住笑:“大哥,你先别生气,我说的窑厂,是煤窑、砖窑的‘窑’,不是你想的那个肮脏的‘窑’!
我想在咱们向阳寨办一个砖瓦窑厂,烧红砖挣钱,怪我刚才没表达清楚,让你误会了!”
哎呀我的娘吔,这差到哪儿去了!羞得罗晓光满脸通红,无地自容。人家想的是好事,我怎么想的那么肮脏。看来不是人家流氓,是自己思想不健康。
罗晓光不好意思地向妹夫道歉:“对不起妹夫,大哥错怪你了。”
“现在还想不想当这个窑官?它可不是老鸨。”
“我一个大老粗,行吗?”罗晓光有点不好意思。
“焦裕禄行不行?小学文化程度,干出了惊天动地的业绩,被誉为人民的好公仆。那么多的开国将军行不行,身经百战,屡建奇功,可他们大多都是工农出身。”
“我一粒小芝麻哪能和高山大川相比,你这比喻也太不妥当了。”罗晓光自嘲道。
“我就是说这个道理。”
方明便把自己和梁教授考察并准备选址建砖瓦窑厂的事告诉了罗晓光。
罗晓光听的情绪激动,双手撑地正准备站起身来。眼睛余光中,一排黄乎乎的东西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珠盯着自己。吓得罗晓光“妈呀!”一声弹了起来。
听到大舅哥的怪叫,方明也现了情况。
原来,可能是刚才方明的哈哈大笑和两人的高声谈话,也或许是闻到了不一样的气味,一群小狍子,约有五六只,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站在离两人不远处。好笑的是还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好像在贪婪地听着他们讲故事。
“我的个乖乖,真是天助我吔!”
方明也站起身来:“大哥,有了!能赶上回家吃中午饭了!”
“什么意思妹夫,你是说这几只狍子?可你还没有放诱饵,我们怎么能抓住它们,我们的度可差的太远了!”说着蹑手蹑脚从树后绕过去,想突然袭击抓一只。
方明也没有制止,知道这是徒劳的。
果然,罗晓光还没迈出几步,就被狍子们识破诡计,呼啦一声全跑光了。
“哎,早下诱饵就好了,我们俩光顾吹牛,真是可惜了。”罗晓光拍着大腿直喊后悔。
方明伸出手势往下压了压:“稍安勿躁!”示意罗晓光重新坐下。
“大哥,别慌,你不是打过猎吗,难道还不了解傻狍子的习性?它们还会过来的。等下我们就不慌不忙地抬着‘醉狍’打道回府,喝二嫂为我们准备的凯旋酒吧。”
“我知道这些狍子傻,但他们刚被我吓跑,还能再来吗?”
方明从背篓里拿出诱饵,一边往树下撒一边答道:“狍子是世上最好奇的动物,对什么都感兴趣,有一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这树林里应该是很少有人来过。刚才听到我们的声音,这些小东西感到好奇,就过来拜访了一下。你的动作让他们感到不是很友好,就躲到一边去了。”
撒完诱饵,方明又道:“如果看见你没继续追赶,他们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又会原路返回继续观察我们的。再回来可就迷上我这诱饵的美味了,落入圈套便是自然而然的了。”
罗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