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白回忆了一下,这几个男生里长得不高、一双牛铃大眼的叫艾正青,瘦瘦黑黑的叫杨剑,眯缝眼的叫赵铭,这三个全是他收的小马仔,其中又以艾正青为,艾正青是跟他一个初中的,也是个富二代,托关系花赞助费进的h大附中。
他这个作为的“大哥”是怎么来的呢?
当初还在初中时,艾正青因为是富家子弟,零花钱多,被小混混敲诈勒索,晏白正好路过,这群人挡了他路,晏白过去让这帮人滚开,给艾正青解了围。这傻子第二天就跑来向他认大哥了。
杨剑和赵铭都是上高中以后才认识的,晏白跟他们两个不太[shu],是艾正青拉进一伙的,一并由晏白罩着。
晏白的不良少年名声一直在传说中。其实他也没主动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他生得好,脾气不好,刚上初中时,同龄男生还是小黑猴子,他已经一米八、唇红齿白、剑眉星眼的小帅哥了,放学总被各路女生堵,不知道是不是气场问题,多是小太妹,还是有男朋友的小太妹。
然后小太妹的男朋友就找上门了,要揍他。晏白学过搏击,打架是一把好手,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他跟各种混混头子干过架,有一次还是社会上的一个什么大哥。
整天跟这些人打[jiao]道,晏白自然也就成了同学[kou]中不敢接近的狠人。
艾正青一眼就看到了晏白头上的伤,抻着脖子说:“我说大哥你怎么好几天不来学校!你怎么受伤了?是哪个[gui]孙干的?”
提及此问题,晏白自己也愣了一愣,他自打记起上辈子的许多事后,压根没去考虑过自己脑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不过想来大概就是惹是生非,跟人打架受伤的吧。晏白旁的想想都能记起来,可自己是跟谁打架受的伤,他却一下子记不起来,一想就头疼。
真是古怪。
想不起来就算了,他现在提不起好勇斗狠的心思,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想去报复。
所以,晏白说:“这没什么,我们去上学吧。”
艾正青:“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晏白直接走了,他赶紧追上去,问:“到底是谁打的啊?是x职高的那帮人吗?您打架居然会输,对方一定人多势众吧?下回再碰上这样的事,您一定要叫上我啊!我虽然不怎么样,但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嘛。”
晏白看到这个艾正青,仿佛看到当年他那帮不学无术的狐朋狗友,整[ri]只知道,不过是虚度光[yin]罢了,有这闲工夫,不如读书习武,报效祖国,他正想教育一下艾正青,自己却先被值周老师逮住了——
“那位同学!你的头是怎么回事?校规规定不可以染!”老师气冲冲地说。
晏白怔了下,转过身去,看到一位五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很有礼貌地道歉:“老师好。这是我不对。头是我之前染的,我也想去染回黑[se],但是我头上有伤[kou],还没拆线,暂时不能沾水,等我的伤好了,我一定去把头染回去。”
晏白道歉道得太快了,而且态度如此端正,说得有理有据,老师这还没深入批评呢,他就自我批评了,并给出了改正方案。
老师噎住了,一下子还差点被他饶了进去,想了想,板着脸继续批评:“那你之前为什么违反校规去染!之前就不应该染!”
晏白严肃地点头,他也很认同老师的说法,他刚醒来时,第一次在镜子里照见自己满头红毛,简直不能忍,当时就想把头染回来。
晏白义愤填膺地骂道:“是的,之前就不应该染,华夏民族与生俱来好好的黑,这样染成五颜六[se],像个洋鬼子一样,太不像话了!以前的我太不懂事了!”
老师又一次被噎住了,骂得好真情实感的样子……那……既然这个学生知错悔改,也不失为一个好孩子。老师说:“你知错就好,但你犯了错,我罚还是要罚你的,你是几班的?这是要扣分的,而且要罚抄学生手册校容那章二十遍!到时候拿来[jiao]给我!”
晏白恭敬地问:“您的办公室在哪?”
老师背着手,气得笑了一声:“我办公室在哪?我是你校长![jiao]到校长办公室去!”
“……”晏白,“好的,校长,我知道了。”
虽然晏白是被校长抓包罚抄学生手册,但是他能这样从容自若地跟校长谈笑风生,还是让边上围观了全程的同学们莫名地心生敬佩。
胆儿够肥啊!瞧瞧,这人染了一头红包,当众被校长抓住,校长才骂了几句话,没有罚站也没有请家长,牛b啊!!
校长走后,艾正青十分钦佩地对晏白说:“大哥,你好厉害啊,三两句话就把那老头子给打了,他一下子就被你骗了。你放心,罚抄包在我身上了。”
晏白皱起眉,郑重地说:“我自己抄就好了。我没有骗人,等我伤好了,我就去把头染回去,确实很不像话。艾正青,你也是,你是怎么称呼校长的?你是读过书的人,你不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吗?怎么能开[kou]就称校长为‘老头子’呢?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