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声音平静,“……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哈哈哈,不可能搞错的,”千叶搓了搓自己的鼻子,“虽然现在的鳌合病已经不像十几年前那么活跃——但我们还是非常迫切需要人……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那时,仍被蒙着眼的赫斯塔皱起眉头,什么也没有回答。
“当然,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我得给你一些时间想想,是不是?”千叶笑起来,“我们这儿是个高危职业,不过好消息是干到25岁就可以申请退休,虽然大部分情况下——”
“千叶小姐?”赫斯塔的脑袋转向千叶所在的方向,“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说。”
“圣安妮修道院主教堂后面,有一排老房子,二楼最北边有一间禁闭室,事当晚,有一个十四岁的黑头少年被关在那里——请问他平安吗?”
“我没什么印象了,等我问问。”
千叶站起身,去外面走廊上打了个电话,等她回来时,赫斯塔立刻转头面向她,“怎么样?”
千叶沉吟了片刻:“两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先听哪个?”
赫斯塔脸色苍白,“……坏消息。”
“当时负责搜救的几个队员确实考虑过可能会有遗漏,所以圣安妮修道院里的几座建筑,他们挨个进去跑了一趟——连下室都去过了,但除了你,他们没有现任何其他人。”
赫斯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忽一阵鼻酸,鼻尖也开始慢慢变红。
“而好消息则是,”千叶自行说了下去,“根据治安队那边传来的消息,现场除了那只螯合物,现的遗骸只有两具,分别是一个老人一个儿童——想必你应该知道她们是谁。”
赫斯塔怔了一下——是的,她知道,那是可怜的格尔丁修女与芙拉桑。
“没有现第三个人?”
“对,没有。”
“……那另一个坏消息是什么?”
千叶直视着赫斯塔缠绕着纱布的眼睛,“这不能算是一个消息,更像是一个推测——在我们到达修道院的时候,螯合物潜伏在主教堂后面的忏悔室里,那里……离你说的禁闭室很近。”
在千叶的解释下,赫斯塔终于明白了她的所指——在水银针们缺席的那三分钟里,伯衡很有可能已经遇袭。“现场没有尸体”这一点则有很多种解释,最有可能的一种,是他可能在混乱中坠入了圣安妮修道院所在山崖下的激流,那确实很容尸骨无存。
“不用太绝望,他也许还活着……如果你能提供更多关于这个少年的信息,我们可以帮你在塞文山一带找找。”
……
当时,千叶是这么说的。
而今,距离事那晚又过去半个多月,赫斯塔再也没有得到过伯衡的消息。大火烧掉了那一晚的大部分痕迹,没人知道伯衡的下落。
在今时今日,赫斯塔的伤已经完全恢复,她换上了千叶给她准备的衣服,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等千叶来接她出院。
千叶答应她今可以带她回事看看,她则答应千叶,今会给到一个答复——关于是否加入水银针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