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中正在悠闲追剧的系统倏然回神，毛茸茸的小脸上挂满警惕，“什么交易？”
姜挽脑子有多活络，系统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必须要打起十成的精神来，以免被那丫头骗了。
姜挽像是丝毫没有现系统的谨慎，继续慢悠悠的开口道，“我记得之前在幻月秘境的时候你不是对柱子上雕刻的九尾白狐挺感兴趣，这样吧，我从倏月那里给你探探口风，而你给我讲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就比如什么稀有仙植，神界风云等等都可以的。”
系统满脸怀疑，不过却是实打实的心动了。
九尾白狐的消息实在是太罕见了，罕见到什么地步呢，反正它飘荡了八千年，这次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上司留给它的时间也确实不多了。
一万年的时间里，除了要完成上司交代的任务，也就是找到先天没有丝毫灵根的姜挽并引领她迈入神明境界，还要找到自己缺失的那部分记忆。
而今，姜挽已经是仙君境界，又有倏月一行暗中保驾护航，就连消失几万年的神兽后裔都落在了她手里，修成神明属实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所以系统现在主要担心的还是第二个任务，毕竟八千多年过去了，它可是一点自己记忆的边角都没摸到。
幻月秘境里雕刻的那只九尾白狐，可以说是最接近的线索了。
如今姜挽又主动开了口的，所以系统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了。
“就这么简单？”
“当然，就这么简单。”
“那……你先问？”
“不行，你先说。”
系统沉默了一会，还是选择了屈服。
反正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野史，外加姜挽见识不到的知识面，于系统而言属实算不上什么秘密。
系统从自己庞大的记忆群里随便翻了些东西给姜挽，便足够姜挽消化好久了。
一个小时后，系统觉得按照人类的情况嘴巴已经说干了，可姜挽那边却是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于是系统有些不满的结束了话题，并出由衷的反问，“宿主，你刚才可是说了平等交易的，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听到关键处被打断，姜挽有些可惜，眉眼带笑睨了一眼虚空，“我刚才说的是交易，可没带平等。”
系统：“！！！”
就在系统即将爆炸前一秒，姜挽安慰出声，“逗你呢，放心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系统瞬间阴转晴，仔细想了想，现姜挽说的确实没错，虽然她平日里卷了点，没人性了点，但是对自己的心情还是很照顾的。
“我刚刚意念联系过倏月了，不过她还太过虚弱，应该说不了几句话就会陷入沉睡，所以我想问问你，是等她恢复一段时间再问还是现在问？”
听到姜挽的答复，系统稍稍思考了一下，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过一段时间待倏月好好恢复一下直接问个清楚，但仅剩的一点脑子告诉它，这样做的话很有可能被姜挽忽悠加白嫖，所以系统当即回应道，“现在问，问重点，柱子上雕刻的那些九尾白狐图像到底是谁的。”
姜挽早就猜到了系统的想法，明面上应了一声“好”，实际上则是在思考系统和千虞第三份神识之间的关系。
从系统紧张又激动的语气来看，系统应该真的知道千虞第三份神识的下落，那么姜挽就只能不地道一次了……
姜挽思虑了片刻之后，开始忽悠识海中的系统，“系统，我问完了。”
系统语气里的激动更明显了，“她怎么说？”
姜挽眼都不眨张口就是乱编，“倏月说柱子上雕刻的是她的主人，现在在神界。”
系统瞬间就开始纳闷了，“可是我在神界也晃悠了几千年，没听说哪里有九尾白狐啊？”
姜挽很好心的给它提醒，“好像是在什么禁地里，倏月刚刚还和我说，她并没有真的见过那只九尾白狐，一系列指令都是它通过梦境的方式传递给倏月的，因为你也知道倏月修炼到至强者距离神明只差一步之遥的时候就陨落了。”
姜挽说的话真假掺半，沉迷追剧五千年脑子几乎已经快生锈的系统根本就分辨不出来，索性也就全信了。
“那宿主你再问问是什么禁地，还有倏月来到荒渊大来的目的……等等，这么说的话，宿主你没准也和那只九尾白狐有联系哎。”
毕竟倏月之前可是说过，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等待姜挽的到来。
姜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还顺着系统接了一句，“确实，还有焚莲烬，没准都和那只九尾白狐有牵扯。”
系统在识海中疯狂点头。
然而，下一瞬，姜挽的声音却是直接低了下去，“完了，系统，她陷入沉睡了。”
系统气的捶胸顿足，好不容易得到一点消息，还没来得及抽丝剥茧就直接中断了！
自我安慰了好一会，系统才把自己哄好：没事，不就是精神太弱陷入沉睡了吗，它给她十年，不，一百年，总能恢复一些了吧！
它等得起！
“没事，沉睡就沉睡吧，宿主你多关注一下她的动静，等她醒了再问。”
姜挽十分配合的应下，“好的。”
“对了，趁着夜色还早，系统你要不再给我讲讲神界的故事？就比如刚才倏月提及的神界禁地，我就很感兴趣。”
虽然倏月已经暂时陷入了沉睡，以至于姜挽现在的要求有点白嫖的嫌疑，但为了后续的合作，系统还是很大方的给姜挽随便提及了一点。
从系统的口中，姜挽得知，神界禁地数不胜数，每一位神明的洞府，于神界而言都是禁地一般的存在，但是这些并不能阻拦系统的进入，不过有三个地方，就连系统也进不去。
第一处弥漫着浓郁的白雾，第二处立了一座黑山，第三处则布满了金光。
姜挽瞬间反应过来，这么说来的话，她之前进入的先神界，就是神界的第二处禁地，那座黑山，就是千虞的神体所化。
至于第一处禁地，如果姜挽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十位神明的诞生之地。
那么第三处禁地，又代表着什么呢？